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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东子带着数名佩刀武士闯进藤家宅院,大刀明晃晃一比划,别说曹氏腿肚子发软,就是藤子翼也没见过这副阵仗,抖着嗓子喊了一句报官,与他交好的衙役就被五花大绑扔在他的脚边。作为识时务的君子,只瞄了一眼他鼻青脸肿的好兄弟,藤子翼就一跳两丈远,麻溜儿地,搂着媳妇拉着孩子,跑得比兔子还快。但是,那么大的宅子,怎么能说丢就丢,藤子翼不甘心,到处托关系打听,求到了表哥白流光,白流光又替他求到了堂叔白百财,得知东子是成王身边伺候的下人,才不甘不愿地放弃了抢回来的想法。当然,打死白流光和藤子翼,他们也想不到,藤落会和叶成幄有什么关系,掂量来掂量去,所有人一致认为,藤落不学好,搭上了成王的下人,做了东子的外室。藤子翼死了心,白流光却来了精神,正好今年秋收时,他在粮草储存农业管理方面,展现出了一丁点才华,得到古知府的赏识,被堂叔白百财提拔到手下做通判。自从白流光得知藤落归来的消息,心里就长满了野草,每日上职都神不守舍,起早贪晚,鬼鬼祟祟地瞄着藤宅,还曾经数次跟踪过藤落。经过十多日的观察,白流光发现藤落时常独来独往,除了在胭脂铺子做工,就是回家照料孩子,宅子里更是干干净净,连一只成年的公狗都没有。白流光心内窃喜,若是他的小姑娘守寡没有男人,他愿意接她回家做二房,视她的孩子为己出,以偿年少时的夙愿。夜色已深,一向视礼法为无物,随心所欲惯了的男人,满怀不轨,敲响了藤宅的大门。五伯伯并不识得白流光,见他穿着绫罗绸缎,玉树临风,不像不识礼节之人,怎会半夜三更来访?“公子是哪位?有何贵干?”五伯伯虽心有疑惑,还是客气地询问。白流光拱手施礼:“老伯,在下姓白名流光,与藤府的小姐乃是旧相识,听闻落落归家,甚是欢喜,特来求见,烦老伯通禀一声!”“白……流光……”五伯伯低喃,总觉得这名字异常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白流光善解人意,替五伯伯解惑道:“在下的亲姑母嫁做落落的堂叔为妻,我们也是表亲,不是外人呢……”白流光话音未落,就迎来满脸唾沫星子和一声暴喝:“滚!”“哎呀呀……”风流倜傥的白家大公子抹了一把脸,愕然道:“这话是怎么说地呢?”五伯伯转圈儿,没找到趁手的工具,眼光乱扫,突然一定,动作极快地抽出了一根铁制的门栓,兜头就砸了过去,同时怒骂道:“姓白的龟孙子,竟还敢登门?害了我家小姐,此仇不共戴天,拿命来!”“哎呀……哎呀呀……你个老匹夫……哎呀呀……这是做甚呦!”白流光抱头鼠窜,五伯伯身有残疾又年岁渐老,自然追不上壮年腿长的大男人,几个回合,就被他逃出巷子,了无踪影。五伯伯栓好门,进了内院,犹不解气,骂骂咧咧道:“白家那个杀千刀的登徒子,真是个死不要脸的,若是再敢上门,我一定要打断他的狗腿!”藤落无言,也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前些年,吃苦遭罪之时,想到白流光,实实在在地憎恨过。此去经年,年岁渐长,识得人性之后,再想起白流光,反倒没了丝毫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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