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众来势汹汹的太监全都撵走后,宸王府终于是恢复了清静。秦嬷嬷提前回府来准备午膳,要是知道陈娴娴会去闹事,她刚刚就留在金玉坊了。见了桑离,赶紧迎上去:“王妃没事吧?”桑离摇摇头:“没事的,虚惊一场。”但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太皇太后在宸王府的消息已经走漏,后宫的某些人肯定夜不能寐了。慈安宫。一袭艳丽的凤袍加身,发髻上满是华丽的点翠珠,太后陈氏正在暖融融的屋子里听着曲儿,门外的高总管冻得瑟瑟发抖。一曲毕。厚重的门帘才被人掀开,高总管已经冻麻了,浑身冰冷地进了殿内。他跪在华贵女子跟前,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冷:“太后娘娘……”“人呢?”陈太后端起一旁的茶杯,眉眼如画,却没有抬起来看高总管一眼,指甲套上的宝石熠熠生辉。“没带回来。”“人没带回来,你回来做什么?”高总管恐惧地趴在地上:“是宸王殿下阻拦了奴才,说是太皇太后受了惊吓,要小住宸王府。”“他倒是一直都在和哀家作对。”陈太后哼了一声,却不在意,“哀家的那位胞妹,如何了?”“去大理寺看过了,说是镇抚司特意打了招呼,谁都不允许探监,除非有宸王的手谕。”“他还真当自己还是当朝皇叔吗?”陈太后哼了一声,不以为意地叫嚣,“去,传哀家口谕,把娴儿带出来。”“奴才已经去过了,只是……”“只是什么?”“只是大理寺那边说,陈姑娘当众绑架太皇太后,此事证人颇多,不好办。”“啪嗒!”茶杯被华丽的衣袖扫落在地,陈太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一众人都吓得瑟瑟发抖,齐齐跪下。“好呀,墨北琰,你喜欢与哀家作对,那哀家就让你付出极致惨痛的代价!”奕王府。墨裴着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娴儿被带入大理寺,原本他仗着自己奕王的身份要去瞧瞧,可哪知十七皇叔竟然提前做了准备,让镇抚司去知会了大理寺。有镇抚司在,谁都别想从大理寺提人出来。娴儿那么柔弱,怎么吃得了牢狱之苦。不行!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得去找桑离这个女人说清楚!隔壁的桑离还正在愉快地用膳,唐落就来禀告,说是奕王在宸王府的门口等着。因当下宸王府内住着太皇太后,墨北琰更有理由拒绝见客,所以宸王府的府兵比往日更嚣张了些许,就是墨裴在外大呼小叫,他们都纹丝不动。“主要是奕王不要脸,我们不能不要,属下怕他就在门外打地铺了。”唐落一脸苦相,差点没让桑离一口汤喷出来。她擦了擦嘴角:“还是我去吧,免得到时候坊间传闻,十七爷拒不见皇侄,皇侄流落街头,影响不好。”“你能行?”墨北琰担心地放下碗筷。“放心吧,都在他手里死过一次了,有什么不能行的。”墨北琰的脸沉了下来,目送桑离走出膳厅。但紧接着就对唐落道:“去查,桑离为什么会死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