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靳韩是一个有潜力考上清华北大的学生，如果再把精力都放在表演上，很可能荒废了学业，我怕他到时候，表演和学业都扑空，这就好比雾里看花，每个人都在抓似是而非的部分，却无法分辨哪些是混混沌沌的，哪些是清楚明白的，作为老师和长者，我们有义务去帮助他们。”“可我们也要听听学生的心声，他们的选择。”“他们的选择是盲目的。”“孩子们有能力判断自己想要什么？”“您这是纵容！”“是尊重！”“赵进！知道你有多固执吗？”陈悦雯愤怒地按住了赵进的办公桌，眼睛圆瞪，银牙紧咬，赵进微微挑了一下眼眸，笑了。“关于我的个性……大学时你就知道了。”呃。陈悦雯的脸红了，这还是和赵公事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提到大学时的事，那时他们的还是情侣，关系十分密切。话题变了，气氛也就不同了，争论的话题由于酷暑跌入寒冬。陈悦雯张合了两下嘴巴，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气氛僵持了一会儿后，她找了一个借口狼狈地退出了主任办公室。陈悦雯走后，赵进掏出烟盒，抽出了一支烟，在手心里戳了两下，又收起来了，学校有规定，老师不能在办公室里吸烟，主任也不能例外。关于陈老师和赵主任为什么会分手？版本很多，仅张斌就能说出的就有三个来，什么性格不合，移情别恋，连始乱终弃都出来了，可分手的真相，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预约谈话结束，项夏还要接受惩罚，打扫六班负责的卫生区。教室里，大家都在安静地上自习，只有项夏一个人提着水桶，拿着拖布费力地擦着地面，平时这个活儿都要三个人一起完成的，负责提水的两个人，拖地一个人，因为项夏接二连三闯祸，辰阅文格外关照她，让她一个人承包了整个走廊。项夏累得腰酸胳膊痛，眼看胜利在望的时候，食人花推开教室的门出来了，这家伙好像过节一样，揣了一兜的零食，一会儿掉点儿瓜子，一会儿扔点薯片，还嘴漏的不断地滴酸奶。“孙歆，你掉渣吗？”项夏停住了拖把，不悦读看着她。“你说谁掉渣，你才掉渣。”食人花扒开酸奶，呼噜噜喝了进去，然后酸奶盒子直接扔在了地上，刚擦过的地面又是一片花。“你，你你……”项夏气得小脸发青。“怎么？生气了？”食人花得意地扬起下巴，指了指教室。“告诉你吧，是罗丽拉让我这么干的，有本事你进去找她去啊，实在气不过，打我也行，来来来！”食人花撸胳膊挽袖子，一副要冲过来的架势。“打就打！”项夏已经出离愤怒了，她用力将拖布扔在了地上。食人花惊得眨巴了一下眼睛，今天小结巴这是怎么了？瘦不拉几的，敢和她叫板？“哎呀，和我打架？你想不开吧。”四下瞄了两眼，没见老师的影子，食人花迈开了步子向项夏冲了过来。作为K高最雄壮的女生，食人花怎么可能怕项夏？庞大的身体飞奔起来，走廊的地面都在震动，项夏吞了口气，提起了水桶，对准食人花的脚，半桶水泼了出去，再看食人花，哎呦一声怪叫，双臂在空中有节奏都摇动着，脸上的肥肉还在颤抖，坚持了不到两秒钟，便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快来人，孙歆摔倒了！”项夏不等食人花爬起来，大声地冲着教室喊了起来，她就是要大家看看食人花怎么出糗的，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可能是食人花平时树敌太多了，教室门一开，一群人争先恐后地跑出来，看到食人花狼狈的模样，都哈哈大笑出来。罗丽拉推开人群走过来，气得鼻子都要歪了。“笨！”食人花躺在地上，胖脸通红，因为身体太重，摔得有狠，挣扎了两下又躺下了。罗丽拉气恼地剁了一下脚，骂了一句没用，转身又回教室了。几个男生跑上来，连拉带拽地将食人花从地上拖了起来，食人花揉着胯骨，痛得良久没敢动一下。“你等着，小结巴！”食人花吃了大亏，不甘心地瞪着项夏，“等着就等着！”项夏拿起拖布用力甩了一下，食人花吓得慌忙躲开，不敢再走上前一步。擦完了走廊的地面，放学的铃声也响了，项夏收好了水桶和拖布却迟迟没敢离开教室，她在担心罗丽拉和食人花，虽然几次探头看去，校门口都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但她敢肯定，罗丽拉和食人花一定藏在某处，只等着她出去，给她一个下马威了。可时间到了，学校要清理在校学生的，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离开。大门不能走，只剩下跳大墙了，收拾好了书包，项夏避开了保安溜到了学校的后门，决定翻墙回家。可项夏万万没有想到，跳出大墙的一刻，罗丽拉出现了。“翻墙，算定你能这么干！”罗丽拉抱着肩膀阴险地笑着，她的身后，食人花和另外两个女生怒目而视，恨不得马上扑上来把项夏掐死。这是生了顺风耳还是千里眼，她们怎么知道她要跳墙的？项夏紧张地退后了一步，左右看了看，这里是学校的死角，别说老师，连个学生的影子都看不到，她自认缜密的心思反而害了自己。“撕海报？项夏……你真行，敢骗我是靳韩的黑粉？”罗丽拉怒从心烧，甚至能听到噼噼啪啪自尊破碎的声音，作为K高的校花，大姐大，她对欺骗零容忍。项夏一直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乌龟，缩在壳里，连头都不愿探出来，能躲的躲，能避的避，即便是违了心，也不愿去面对，可这次海报事件，她不想再缩了，必须连头带脚都伸出来。“我没骗你。”项夏抬高了下巴。“我问你的时候，你没否认。”“不想和你争辩。”没承认，何来的欺骗？在那样的情况下，项夏能做的就是离开。“你是靳韩的粉丝？”“死忠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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