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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萧令月早已是香汗淋漓。

如谢玄之所愿,喉咙也叫哑了。

门外的翠香却是捂着脸害羞窃喜,自顾自地小声道,“我就说相爷回来第一天准得找我们家公主嘛,不然岂不成宠妾灭妻的混账了。”

这时,翠香忽然见着远处飘来阵阵黑烟,接着是下人们的喊叫声。

“着火了!相爷,不好了!着火了!”

翠香立马见兰姨娘院里的丫鬟跑自己这儿来喊话,立马伸长着手想把对方拦下来,“瞎叫唤什么?着火了去喊家丁灭火呀,难不成相爷是水龙王,还能给你下个雨把火浇了不成?”

来人根本没理她,继续扯着大嗓门,“兰姨娘方才用了公主遣人送来的熏香,哪知突然烧起来了!”

谢玄之原本正在兴头上,想多与萧令月厮磨一会儿,听到这话,起身稍稍将衣衫拢上了肩。

“玉珠现今如何了?”他朗声问道,还有闲暇用手指轻抚过萧令月的脸,帮她撩开汗涔涔的头发。

门外的小丫鬟一听谢玄之应了声,更激动起来。

“兰姨娘闻了那味儿,直接晕过去了,也不知是不是那熏香有问题。”

萧令月毫不意外,第一世她还和兰玉珠争宠时,兰玉珠就用过类似的手段,说她送的鸡汤里有避子药,委屈巴巴地求着谢玄之在她那里住了好几日。

谢玄之应了,还罚萧令月抄了好几天的《女训》,事后萧令月气不过,还真就趁着谢玄之和朝臣清议那几日煮了一大锅避子汤,强行让人给兰玉珠灌了下去。

那时的萧令月还没有意识到,她凭借着公主身份得来的一切,在不久后终将成为她的催命符。

谢玄之听得兴趣缺缺,反倒觉得逗弄萧令月更有意思。

“你的意思是公主想要谋害本相?”

她催着他去兰玉珠那里,又送了兰玉珠熏香,若真是香有问题,又怎么可能是针对区区妾室。

门外的丫鬟吓傻了,顿时跪了下来。

“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污蔑萧令月想要害兰玉珠,无非是内院姬妾争宠,可污蔑萧令月想要害谢玄之,一个是当今圣上的亲阿姊,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当朝宰相,第一门阀,其中牵涉之深,她一个小小奴婢,岂能承受得起这千钧之力。

“我谢家容不得搬弄是非之徒,翠香,让管事的依家规办。”

“相爷,相爷饶命呀!”小丫鬟哭嚎道。

翠香啧啧两声,“能说话现在就多说两句吧,别重复些没用的了,一会儿拔了舌头,可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屋内谢玄之摩挲着萧令月的耳朵,轻声问她,“香当真是公主遣人送去的?”

“是。”

她没有解释,就当她是故意的,萧令月也不在乎。

闭门抄《女训》手疼,总比她现在全身上下哪哪儿都疼好。

谢玄之起身拢起了衣裳,用一只木簪将长发随意盘起,叹气道,“兰玉珠父兄尚在前线,仅余她一人交托于某照拂,万不可出了乱子。”

他终于打算走了。

萧令月松了口气。

谢玄之在军营中怕是五个月都没开荤了,她指望兰玉珠能争点气,将剩下的大半都分担掉。

萧令月心里虽然高兴,但为了表现出对这夫君的爱慕不舍,还故意伸着手,扯了扯谢玄之的衣角。

谢玄之轻轻将她的手松开,冷冷道,“莫使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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