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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交换?

那晚我跪了很久,跪得腿都有些发麻,也没等到答案。

拜我同行吉言,孟逸宸真的玩腻我了。

他宠我那会儿,我玩笑说他哪天要是不想续约,我就算是强迫也要抓着他的手按指印。

等真到这一天,我才发现敢强迫的,也不过是仗着对方的宠爱。

起码我敢保证,现在的我跑过去玩强迫按指印这一套,他能把我从楼上扔下去。

我失宠了,总体来讲很伤心。

我是个爱财如命的人,孟逸宸不包我,我就失去了市中心的大平层。

还会有很多的人嘲笑我——

不是说孟逸宸很宠你吗?

你余玥也就那么回事。

我余玥确实就那么回事儿,但这话得我自己说。

从别人嘴巴里听到,我估计得失控。

简单点说,就是破防。

我在豪华大平层里等啊等,没等来孟逸宸的复宠,反而是他越来越不耐的神色。

我感觉这中间发生过什么,就好像是网络不佳漏看一页剧情。

否则好端端的,宠我护我的疯狗金主,怎么突然不要我了呢?

我终于别无他法,就算是被嘲笑也要找朋友问个复宠的方法。

谢天谢地,朋友只是认真地问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晚发生了什么我也想知道!

我就是唱了两首歌。

朋友哈哈大笑。

作为一个爱豆,还是曾经出过几十张专辑的爱豆。

竟然唱歌难听到金主直接不包了。

我很愤怒,甚至有些伤心的自我怀疑——

难道我的唱功真的已经退化到这种地步了吗?

朋友拍拍我的肩,劝我:“要不你花几天时间去练习一下,好歹是个爱豆,别退步的太多。”

我摇头说算了。

还是那句话,哪里是歌唱的不好听,分明是唱歌的人不对味。

我唱的再差,也比那晚的小黄莺强。

哦,小黄莺就是那个主动拿起话筒争宠的小姑娘。

据说我失宠的这几日,她可是如日中天,坐上了豪车,住进了豪宅,成了孟逸宸身边第二个“余玥”。

很快消息传来,我余玥瞬间从人人羡慕的情人跌为众说纷坛的笑柄。

朋友听到风声过来安慰我,劝**脆借机写几首伤心情歌发布,说不定能败也“唱歌”,成也“唱歌”。

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有钱人嘛,都喜欢别人为他要死要活,说不定我这歌一出,孟逸宸又要我了呢?

我拿起笔苦苦思索,既然要写,就得想出点能写的东西。

朋友给我出主意,最终我们得出了共同的结论:歌的侧重点应该在于我对金主的崇拜,至于爱情才是顺带的。

孟逸宸周围的莺莺燕燕那么多,他怎么会想听我是如何爱他的情歌。

他只会对他爱的人唱的情歌感动,如果他爱我,我也不至于在这儿费脑筋写歌。

轮到动笔了,朋友看我一动不动,禁不住催促我。

我摇了摇头,说:“还没到时候呢。”

“合约都快结束了,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当然知道合约就要结束,我必须争分夺秒,把握时间。

可灵感这种东西,真不是说来就来的。

原来我停笔几年,已经不会写歌了。

朋友质问我难道不是个爱豆吗?

我当然是个爱豆。

不过是个退役的爱豆。

具体退役时间,应该就是现在。

“我已经完全不会了。”我很伤感地说。

一个不会唱跳的爱豆,不算是爱豆。

她问我今后的打算,我陷入了沉思。

爱豆和情人我都当过。

现在让我选择,我当然是去当情人。

来钱快,只吃青春饭,不用太费劲。

年轻人最大的资本就是身体了。

我以前也是贞洁烈女。

十七岁那年,我无所畏惧地跟着我的混账爹闯进了娱乐圈。

他问我,想不想火,想不想红?

我用力点头,想,当然想。

我爹兴奋地搓着他的大手,然后再揉我的头,叮嘱我要是想火,今晚就听他的。

我那时候真是年少无知,我爹混账了大半辈子,怎么可能真的为我好?

当晚他拉我进了个酒局,指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对我说,这是丁导。

我乖巧地跟丁导打招呼,桌上衣冠楚楚的大人们便发出油腻的哄笑。

他们把我推到丁导的旁边,就连我爹也加入了灌我酒的行列。

我以为想火就是要陪丁导喝酒,到了晚上才明白,没那么简单。

还得陪丁导睡觉。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丑陋恶心的身体,肚子上全是白花花的肥油,比我爹的身体还让我作呕。

他猥琐地笑着说,只要我今晚听话,今年的第一就是我。

“小姑娘歌唱得不错,可是咱们这个圈子,也不是有实力就行的。”

他对着我说了这句话,我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拳砸断了他鼻子。

我进圈子之前,对圈子充满了好奇和敬仰。

他一句话就把我的梦踩得稀巴烂,我这一拳带了私心。

我自以为很飒酷,勇敢拒绝潜规则。

现实让我狠狠跌了个跟头。

丁导被送去医院的路上,我被很多人打。

扇耳光、踹肚子,到最后我直接疼晕了过去,嘴角还吐着白沫。

我差点被活活打死。

后来才知道,丁导在圈子里的威望很高,我能睡他,真的是我的福气。

如果说我这个人还算有骨气的话,这顿打至少让我的骨气折了半。

至于另一半,当然是我又摸爬打滚了两三年,根据经验自己磨掉了。

贞洁......

贞洁是什么?

它能让我在这样的地方活下去吗?

我让朋友加快找金主的速度。

合约截止的那天,我去豪华大平层收拾我自己的东西。

孟逸宸坐在灰色的欧式沙发上,指尖的烟点燃却一口也没有吸。

他神色平静地望着我,我的心怦怦直跳,差点以为我们就要旧情复燃了。

我故意把行李箱拖得很慢,往常一分钟都不要的距离,我硬生生磨蹭了好久。

可直到我把行李箱拖出去了,他也一句话也没有挽留。

我觉得我跟孟逸宸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坏掉了,可是我不知道。

我挺难受,他是在我21岁生日宴上把我带走的。

所以合约截止的期限,也是我的生日。

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天呢?

为什么又偏偏不能是这一天呢。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太复杂了,我一个从小跟着混账爹在大街小巷乱窜的人,哪有什么脑子去思考这些。

我现在只要钱。

我催促朋友,关于找金主的事情,什么时候才有下落?

她也找得上火,“你合约不是才断了?就不能等几天。”

不能。

我一天都等不了,我受不了没钱入账的日子。

她听我说的这些话,让我去赶紧看病。

因为她觉得我手中不只有几千万的存款,还有数不清的不动产,她不明白我在急什么。

我只能告诉她,享受过纸醉金迷的生活后,就一点苦也吃不了了。

关于新金主的事情,还是得自己也要上心。

我忍痛花了大价钱买了消息,做足美容保养后,我终于混进了一个面具舞会。

来这的男人几乎都是圈子里的,我的目标很明确。

对方长相虽远比不上孟逸宸,但真的算上乘。

最主要的是,听说他对情人很大方。

我对付男人还算是有些心得,舞会到一半,他就按着我滚到沙发上了。

他问我可不可以,我含笑亲他下巴,问这种舞会不就是奔着那事儿去的吗?

他果真激动地吻我的脖颈。

新金主黏腻的口水流在我的脖子上,我本应该习惯,可是我又开始感到恶心。

我仰头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非常不巧的,我对上了孟逸宸的视线。

说来奇妙,灯红酒绿下,我依然能精准地捕捉到他。

他神色淡漠,疏离而幽深的黑瞳注视了我不知多久。

我头皮一刺,针扎似的眩晕蔓延全身。

当着旧金主的面,跟新金主纠缠,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

我后知后觉看到他身旁的小黄莺。

我有很多毛病要改,自动忽略孟逸宸周围的人就是一个。

原来他换的新人真是小黄莺。

我心里又酸又胀,小黄莺真是好运气,一进圈,就被孟逸宸包。

早知道孟逸宸喜欢那款,我应该努力学一下的。

我走神得实在太过明显了,新金主直起身,目光在我和孟逸宸之间逡巡。

他问,认识?

我还没开口,孟逸宸就冷漠地转身。

仿佛跟我的事沾一句话都觉得脏。

他已经到了连跟我说场面话都没有的余地了。

我按了下不太舒服的心脏,重新浮起笑容想让新金主继续。

但我千防万防,没防住小黄莺的胆子那么大!

她竟然敢一边挽着孟逸宸的胳膊,一边回头朝我的新金主抛了个媚眼。

我收回小黄莺很怯懦的前言,她简直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同行还要有胆。

起码我们没有谁敢当面挖别人金主的墙角。

而她还挖了我两次。

新金主原本因为我走神而降下的火,肉眼可见被挑了起来。

他喊了一声孟逸宸,脸上的肉兴奋得直颤。

“要不要交换伴侣?”

一呼一吸间,我看见孟逸宸的脚步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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