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爱之人是当今皇帝。
在我出征前他信誓旦旦的许诺我:
“阿月,你凯旋那天便是入主中宫那日。”
我满心欢喜,三年时间在战场拼命厮杀,只为与心爱之人并肩而立那日能快些到来。
可当我九死一生胜利归来时,裴宸多了个逝去的白月光皇后。
而我那自幼苛待我的庶妹成了白光月皇后的替身。
1.
我叫江揽月,天启国百年来唯一的女将军。
三年前我为平边疆战乱出征。
而今是我凯旋的日子。
边疆大捷的消息也早在我们动身回京前几日,就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随行的队伍一片嬉闹声,将士们脸上满是归乡即将见到亲人的喜悦之色。
热热闹闹的氛围也使得在边疆习惯不苟言笑的我,染上丝丝笑意。
“将军,我们终于回来了,你也终于可以见到陛下了。”
我掩下唇角的笑,应侍女红袖的话:
“红袖,莫要再唤我将军了,进了这京城之后还是叫我小姐吧。”
在外几年,大大小小的战争早已拉近了我和红袖的距离。
是主仆,更有着出生入死过命的情谊。
所以红袖此刻才有胆子调侃我:
“依我说啊,直接唤皇后娘娘多好,提前熟悉熟悉。”
“是啊是啊,将军我们可等着讨你和陛下的喜糖呢!”
将士们附和着红袖来打趣我。
在裴宸还未登基前。
我为尚书嫡女,裴宸为皇子。
两人身份都称得上尊贵,但我二人却都是任人欺辱的对象。
我初见裴宸时,他被一宫婢欺辱。
裴宸同我一样幼年丧母,见他如此我难免感同身受,于是我不管不顾替他教训了那宫婢。
一来二去,我与裴宸越发相熟。
他知晓我的远大抱负,我也明白他的心之所向。
记忆中的他总爱用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望着我,委屈巴巴地唤我:“阿月。”
出征前夕裴宸许诺我:
“阿月,你凯旋那天便是入宫中宫那日。”
其实早在裴宸继承大统前,他便已经对我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不知我离京三年,朝中那些迂腐的大臣可有逼着他充盈后宫。
我想起他那副委屈的样子,心里不自觉发笑。
队伍不断前行,慢慢接近城门口。
我内心的雀跃也越来越明显。
士兵上前叩门,大门应声而开。
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色却让方才嬉闹说笑的将士们噤了声。
2.
街头巷尾挂满白幡,迎着风吹呼呼作响。
街道上也不似我想象中那般。
没有热热闹闹欢迎我们凯旋的百姓。
没有站在那里等我投入怀抱的裴宸。
家家户户家门紧闭,记忆中最繁盛的京城此刻尽显荒凉。
此情此景,将士们都有些手足无措,两两相望均是疑惑。
我给红袖递了个眼神。
红袖立刻翻身下马,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咚咚——”
我的心随着敲门声跳的沉重。
良久之后,紧闭的门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
红袖急急出声:
“阿婆,这京城何故挂满了白幡?”
那阿婆只是露出两只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红袖,小心翼翼道:
“你们是何人?竟然不知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忌日,还敢在街道上滞留。”
说罢,她飞速收回目光关上了门,任凭红袖如何敲门也不再应一声。
阿婆的声音不大,但因着周遭无声,所以她的话也就清清楚楚地落入我耳里。
犹如是平静无纹的水面投入了颗石子,波澜不定。
我低声唤了一句:“红袖。”
红袖得令而归,她面色复杂地望着我。
“小姐,那阿婆话不可信,我们还是......”
红袖的话说不下去。
她如何能说去?她又该说些什么?
是说那位凭空出世的皇后娘娘是假的?
还是说裴宸断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无论她说什么,这满街的白幡无疑是最有力的反驳。
我竟不知边关三载,这京城中什么时候多了位逝去的皇后娘娘。
我想不通,索性也不再折磨自己。
策马扬鞭,直冲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