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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瞧清那名女子是何模样,可眼皮却沉沉地合上,无法睁开。

槐娘子顿在我房门口,隔着门缝望去:“瞧着是痛晕过去了。”

婢女一喜,奉承道:“王妃论相貌、家世、才情都比不上娘子,娘子母凭子贵,届时再让王爷休了她。”

我闻言浑身发麻,心犹如放在火上炙烤、烹煮。

这股疼痛让我恢复了半分神智,我仔细听着,生怕漏了一字。

医馆外岑淮墨的声音再次响起:“赵御医,费心了。”

脚步声越过了自己的房门,听着隔壁房落下锁。

我这才摊开手心,指尖嵌入血肉内,已是鲜红一片。

我感受到眼角一片温润滑落,最终沉沉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马车上,我枕在岑淮墨的双腿上。

察觉我的动作,岑淮墨立马挪了挪身子,将我扶了起来。

“姝宁,我说过的,你即便没有子嗣也是我唯一的王妃。”

他深情地凝着我,一如往昔。

眼眸中尽是坦荡,全然没有一丝不安。

偏是这样的他,骨子里都散发着真诚的他。

却欺骗了她。

我身子忍不住地抖,长睫微颤,又是一行清泪。

岑淮墨从怀里拿出帕子小心地擦拭着我脸上的泪:“姝宁,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受一丝苦,你痛,我只会比你更痛。”

我的视线却停留在岑淮墨的帕子上,上面赫然绣着梅花图案,王府的帕子历来由皇宫统一绣制,又怎会是如此绣纹。

岑淮墨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立马将那帕子收入怀中,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想来是上次在清风楼吃酒,随手拿混了。该是江封那小子的小娘子给他绣的,改日给他送去。”

话落,岑淮墨又挪动着身子与我凑近了些。

我苍白的脸上已没了一丝血色,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她暗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江封一年两次的生辰还是这些日子以来岑淮墨频繁参加雅集诗会?

原来他每每出门的理由都很拙劣,可她什么也不想问。

我满心爱着他,所以我从未疑心。

我明知岑淮墨身为王爷,便是满园尽是侧妃、通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他允诺我,倾心相付,只她一人。

我就真的信了。

下了马车后,岑淮墨将我小心安置在床上,还贴心地为我掖好了被子,便借口去了书房。

我躺在塌上,头虽然很沉,可我却无法安然入睡。

骤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早和你说过,你们跨不过时代的鸿沟。】

久别的声音,让我心中一紧。

我不是胎穿,来的这里的时候原主不过十二岁的年纪。

可快穿者怎能斗得过自幼长在深宫大院里的女子。

若不是系统青宝,我早已在这尔虞我诈的世界中死了上千回。

是我不听劝告,执意留在这里,才让青宝伤了心。

我嘴唇微颤,漫上心头的愧疚让我将头沉沉地低了下去:“对不起,青宝。”

青宝冷漠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退出游戏,回到原世界。】

退出游戏?

我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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