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砸在温月月身上,就像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她臊得慌,心也疼的厉害。
周围还有工人的窃窃私语和异样的眼光,更是像针一样扎在她的身上。
而杨梦还在哭诉:“礼元,我知道嫂子看我不顺眼,怀疑我偷工减料,投机倒把,自从我父亲被打成敌特,其实这种事情我都习惯了。”
这真是好大一盆子脏水。
偏偏温月月还没法辩解。
她失控只会如了杨梦的意,坐实自己的罪名。
温月月强压情绪看向赵时坤:“这件事,我们回去说。”
赵时坤沉沉看了她一眼。
大约也是知道这件事继续闹下去不好看,当即安排人疏散了工人。
接着上了车。
温月月赶忙跟上他的步伐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温月月一直想找机会跟赵时坤解释,可看着他冷硬的面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直到回到家,温月月才找机会拦住他:“你就听信了杨梦的一面之词,不想听听我的解释吗?”
赵时坤黑白分明的眼盯着她:“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解释?”
温月月一阵哑然,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因为我确实是给了那个工人钱。”
“但我只是拜托她帮忙查一下杨梦,之前我告诉你杨梦并不缺钱你不信,我想拿出真凭实据让你相信!”
话一出口,男人的目光变得厌恶:“温月月,你本身这种行为就是错的。”
温月月触及他的目光,目光一点点灰暗下去。
她这种行为怎么就错了?
她只是想证明杨梦并不像他心中想象的那样,并不值得他喜欢,记挂。
可在他眼里,反倒是自己的错了。
不等她说话,又听赵时坤一脸正义地说:“这件事情,我会严肃处理。”
接着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温月月看着他的背影和关上的门,独自在屋里坐了一夜。
可等到第二天,也没等到赵时坤所说的处理。
她心中担忧,就去部队找他,随口问了一个哨兵:“你们周团长呢?”
“周团长出任务去了。”
等温月月想问一句出什么任务,却被哨兵一句“机密任务,不得外泄”给搪塞回来。
温月月心底被失望填满,又隐约想起上辈子这个时候。
赵时坤也出了一趟任务,三两天,但是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伤,又在医院躺了好久。
温月月又担忧又心烦,天天忙完工地就往军区医院跑,想凭借着上辈子的记忆,看看能不能遇见赵时坤。
谁知,这天好不容易在医院打听到赵时坤回来的消息。
结果一到赵时坤的病房门口,就听里面传来杨梦的声音:“礼元,我帮你擦擦背吧……”
温月月顿在门口,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赵时坤的妻子。
她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又不想。
这时,病房里的杨梦却发现了她:“嫂子。”
温月月深吸一口气进屋。
就看见赵时坤手臂吊着,动作似乎很不方便。
温月月咬牙,干脆从杨梦手里接过毛巾:“还是我来帮你擦吧!”
罕见地,赵时坤没有反对,而是轻应一声:“辛苦了。”
温月月看见杨梦在一旁咬牙切齿,心里那股气终于畅快了。
她有心想要和赵时坤缓和关系,主动说起之前那件事。
“之前那件事我反思过了,我不应该打探杨梦同志的隐私。”
“嗯。”男人轻应一声。
温月月看赵时坤面色平常,以为这件事就到这这里了。
她松了口气,正要说些什么。
门口却忽然传来敲门声,两个处级以上的干部直接奔着温月月走过来。
“温月月同志,我们是军区思想部的,有人举报你思想有问题,冤枉别的同志,请跟我们走一趟。”
温月月怔愣在原地,脑袋当头一棒:“……什么,谁举报的?”
下一秒,就听身后响起赵时坤正义凌然的声音:“我举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