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每晚,阿瑾都会偷偷溜进来看我。
因揽云殿的侍女丫鬟都不愿意为我守门,正好为阿瑾进来少了一些障碍。
在他的陪伴下,我们秉烛夜谈,他见我绣荷包十分艰难,便主动提出帮我。
但是他一个大男人,如何做得女人家的活儿,绣荷包一点也不像样不说,还把自己的手指经常扎流血。
我心疼他,不让他再碰针,他却说:“我血气多,流一点血反而对身体有好处。”
我知道他是心疼我,我要是再反驳,反而辜负了他的心意。
之后的每晚,都是我最安心的时光。
我从未想过,能和阿瑾躺在屋顶上赏月看星。
感受着微风拂面,那是自由的味道。
他说:“赵权权倾朝野,你刚回来,他对你看的紧,只好先顺着他,日后待他松懈,我们便远走高飞。”
我相信他,比任何人都相信。
一天,他来到我寝宫时,竟然从怀里拿出一只小奶猫。
我欣喜不已问道:“阿瑾,你这是从哪找的小猫啊?”
“我路过冷宫时看到的,冷宫里的猫时常被一些丫鬟喂食,最近生了一窝小崽,我便拿来一只,白天也还代替我陪着你。”
我感动不已,与他相依,他总是这般细心。
白日有丫鬟进来的时候,我便把小猫藏在床头,小猫也非常乖,不吵不闹的,谁都没有发现它。
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赵权生辰的前一天。
这晚,叶流云竟然来了揽云殿,一进门就看到了我放在桌上的荷包。
“这就是所谓的天绣,如此之丑,还没三岁稚儿画的好看!”她拿起荷包,对我毫不留情的讥讽。
我站起身,向她伸出手:“还给我!”
叶流云眉眼中满是冷意,嘴角勾起冷笑:“还给你,好啊!”
她伸手递过来,我正要接时,她手突然一松,荷包径直掉入火盆。
“哎呀,公主怎么没接到呢?”
我看着那燃烧的荷包,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是我和阿瑾的心血,怒气一时上头,让我忘了自己身处何地,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啊!”
紧接着,我养的那只小猫也窜了出来,直奔她的脸而去。
叶流云尖叫一声,顺势倒下。
没一会,赵权就赶来了。
她立即跪倒在赵权脚边,捂着脸哭诉道:“阿权,是我不对,我不该拿公主的荷包。”
“公主以为我的手脏了荷包,直接扔进火盆里烧了。”
“是我不对,我认罚,只求公主原谅。”
闻言,赵权看向了火盆里那已经烧黑的荷包,脸色已然阴沉下来。
“你要如何狡辩?”
我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叶流云,她洋装哭泣,实则一滴泪也未流下。
我深知,现在我不能被关禁闭,也不能受罚,否则阿瑾会很难带我出去。
于是,我立即跪下,磕头认错。
“是我的过失,未接稳叶姑娘递过来的荷包,失手掉入火盆,又迁怒于叶姑娘。”
“丞相大人,我认错,请大人宽恕我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