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机录音打开,说道:“叫我二叔。”张大象语带哭腔地喊道:“二叔……”我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一拳打在张大象的脸上。七孔崩血,身体痉挛。又一拳下去,张大象的脸骨碎裂,整个头凹下去一半。坟土埋上之后,我在徐哑巴耳边低语几句让他回了家。张大象失踪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大凉山。人人都知道张大象是首富张保的嫡长孙,张龙的长子,在大凉山,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这个张家大少爷,甚至连一个厌恶的眼神都不能有。张龙放出狠话,如果谁敢伤害他的儿子被他知道,那就一定要弄死人全家。另外张家还放出了悬赏,提供有用线索的人,奖一百万,谁要是能把他儿子平安带回来,奖一千万。有钱能使鬼推磨,尽管讨厌张家的人有很多,但村民们还是三五成群地组织起来,到处寻找张大象。而当天就有人提议让坐镇张家的张仙师算一卦。“就是,让张仙师算一卦,他老人家能算到刘老汉家的驴在哪,那就一定能算到张家的张大象在哪。”张仙师老脸通红,算了几个方位都没找到线索,张家人将平常和张大象接触过的所有人都查了一遍,枯井和地窖也都翻了个底朝天,毫无线索。第三天早晨时,张龙终于坐不住了,不顾张仙师的颜面从外地请来了一帮道士,道士共有七人,听闻很是精通招魂之术。只见七名道士端坐在大宅中间的法坛之上,围成一圈,面前分别点燃一根蜡烛,中间则有一块铜镜。铜镜下方压的是张大象日常所穿的衣物和生辰八字。七人神情严肃,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一股阴风吹拂,院子里的温度骤然降低。“张总,招魂镜有动静,恐怕令郎凶多吉少了。”一名道士起身说道。围观的众人哗然,一时间哭声一片,徐婉茹一时难以接受晕了过去。张保悲愤地对着门口围观的村民说道:“祸不及妻儿,我张保要是有什么对不住各位的地方,尽管冲着我来,搞孩子算什么男人?!”张保眼睛通红,对那道士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能不能找到人在哪里?”那道士闻言,对着法坛中间的铜镜说道:“张大象,你要是听得到,就指出自己所在的位置。”话音刚落,只见那铜镜之上果然出现一只模糊小手的模样,指向徐家沟祖坟所在的方向。而就在此时,徐哑巴冲进了院子里,对着张家众人大喊大叫。张龙此时已经到了情绪崩溃的边缘,眼中的杀机掩藏不住。“大哥,徐哑巴好像是要告诉我们什么事情。”一旁的张豹说道。“让他写。”张龙吩咐道。于是,徐哑巴提起笔,在摆满钞票的桌上写道:你儿子在徐凉母亲的棺材里。“你儿子在徐凉母亲的棺材里。”张豹读着钞票上的内容,看向徐哑巴问道:“你确定?”徐哑巴连忙点头,一把抱起桌上的钱,要拿走赏金。“别看徐哑巴平常老实巴交的,竟然为了钱把徐凉出卖了,听说徐凉平常对他家小哑巴还挺照顾的吧?”围观人群中一个村民说道。“我早晨好像真看到徐凉朝祖坟地方向去了。”另一个村民说道。“徐凉这瓜娃子脑子有问题的嘞,他卖牛给他妈治病没治好,现在天天在村里无所事事,偷鸡摸狗,盯人家闺女屁股瞧半天,牙呲得跟狗啃的一样。”一个胖村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