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11月18日。傍晚6点。香港九龙城寨外。“陈平安,你要么认我做大哥,要么交保护费,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一个凶神恶煞的社会青年,将书包砸在陈平安的身上,拿着从书包里搜出来的两块钱,跟两个同伙转身离开。陈平安伸手抓住书包,看着几个社会青年背影,双手紧攥着,大声吼道:“别走,将钱还给我。”“唆嘿,今天吃着豹子胆了?”三个烂仔转身看着陈平安,一脸惊讶的表情。“谁打得过我,我就认谁大哥。”陈平安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伸脚狠狠的踩了几下。这两块钱是干爹省吃俭用给他作零花钱和午餐费用。他都不舍得用,就这样被烂仔抢去,真是反了天。“哈哈哈……”“这只唆嘿真搞笑。”“陈平安,昨晚被我们暴揍一顿,你头上的伤疤好了?”三个家伙指着陈平安,尽情的嘲笑。陈平安看着三人,面色一片平静,但眼光中带着杀气。这倒霉的陈平安昨天放学回来被这三人胖揍一顿,后脑勺磕在地上,一命呜呼。而他在秘密军事行动中,替战友挡子弹后穿越过来,附在十五岁的陈平安身上。这孩子长得近一八零的个头,胆子特小,一心想着好好念书,将来考个律师或医生赚大钱,在九龙城寨外买房,好好孝敬抚养他长大的干爹。现在又遇到将陈平安打死的三个瘟神,还想让他加入社团。只要加入帮派,就可以随便将人往死打?还有王法吗?今天不教训他们一顿,枉为人仔。陈平安将书包背好,朝着昨天揍他最狠的烂仔,勾了勾食指,道:“瘟水鸡,你们若输了,将身上的钱全部给我;我输了,加入你们帮派,喊你大哥,听你差遣。”穿着喇叭裤,留着长发的瘦高个烂仔,伸手揉了揉双眼,确定眼前之人后,鄙视道:“真是活见鬼了。”陈平安的话如同一把刀扎入瘟水鸡的心里,从来都是他们欺负弱小,今天反被弱小挑战。叔能忍,婶不能忍!瘟水鸡牙齿紧咬,一个左勾拳朝着陈平安右脸砸过来。陈平安一伸右手将对方的左手格挡住,左手握成拳,全力一拳击向瘟水鸡的肚子。‘嘭’的一道闷声响起。瘟水鸡如同一只弓虾一样,身体连退几步,屁股撅得老高,脸色十分难看。“大佬 ,大佬……”两个十七八岁的跟班,急忙上前扶住瘟水鸡。“哎哟……打……打他打他……”瘟水鸡挥手挡住两小弟搀扶,右手揉着肚子,面色通红,怒吼道。两小弟朝对视一眼,双拳紧握,一通王八拳朝陈平安冲来。陈平安伸手一拨弄那冲过来的两只拳头,两家伙收势不住,朝着前面冲出去一米多。“你两只唆嘿,掏家伙捅他。”瘟水鸡再也忍不住了,拔出腰间匕首朝着陈平安刺了过来。“找死。”陈平安怒斥道,身体一侧,朝着瘟水鸡脑袋踢出一脚。瘟水鸡还未反应过来,脑袋踢个正着,满天星星在眼前闪烁着,陷入懵逼之中。瘟水鸡还未喊痛,陈平安捂着腹沟‘哎哟哎哟’叫了两声。这波骚操作将两个看热闹的小弟给搞糊涂了。“这唆嘿在搞什么?”看着陈平安那痛苦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两小弟忘记去扶瘟水鸡,摇晃几下的瘟水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具身体未进行筋络拉伸,突然使大劲,拉着胯了。“还好只是拉伤肌肉,若是扯着蛋,那真麻烦。”陈平安揉了揉腹沟处,单着左脚在地上跳了几下,朝瘟水鸡大声道:“愿赌服输,赶紧拿钱来,否则连你们三人一块揍。”“丢你老母……”清醒过来的瘟水鸡,老脸涨得通红,伸手推开扶他的两小弟,捡起地上匕首,朝着陈平安冲了过来。“找死。”陈平安右手拽着书包带,咬着牙一侧身,朝着瘟水鸡头狠狠砸去。‘啪’的一声。书包结结实实的砸在瘟书鸡头上。两个小弟见老大愣在当场,急忙上前扶住他,“赶紧拿钱来。”陈平安咬着牙,指着三人怒斥道。此时。两小弟咬了咬牙齿,从瘟水鸡兜里掏出三块钱扔给陈平安,扶着晕晕沉沉的大哥急匆匆离开城寨。“下次再敢来,打断你们第三条腿。”陈平安伸手抓住三块钱,暗骂道:“三个梭嘿身上只有一块钱,都不够买瓶活络油,真是活见鬼。”将书包挂在肩膀上,嗅着城寨内飘来的晚餐香味和垃圾散发出来的臭味,混合在一起的特殊味道。回到六七十年代的香港。整体环境很陌生,需要熟悉下再做打算。陈平安看过很多关于香港六七十年代的电影,了解到当时的社会背景很乱,底层生活者都不容易。当时香港有很多社团:和胜和,14K,新义安,和安乐,义群,其它小帮会不计其数。电影源自于生活,并非全面展现,很多地方都是隐晦表示。陈平安想知道穿越到真实世界,还是虚拟的世界。搞清楚这些后,他凭着身手可以在香港混出点名堂来,圆了前世从小习武,日后行走江湖的梦想。陈平安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引来众人侧目相看。但,这只是一瞬间而已,便匆匆的走了。九龙城寨的人似乎都很忙,看见他跟烂仔打架也未停下脚步。周围的一切似跟他们毫无关系。一个上身穿着花色坎肩,下身喇叭裤,胳膊上纹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过耳头发的社会男子,看着刚才的一切,走了过来道:“看你身手不错,跟我混,以后没人敢欺负你。”“有钱用?有房住?有饭吃?有妞泡吗?”陈平安抬头打量着这个二十来岁的老哥,又是一个混社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