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宋知县似乎并不知道这回事,他捋了捋胡子,满脸困惑。
现在全府上下都在着急巡抚的事情,貌似没有人关心我的马的死活。
宋知县摆摆手,叫人把我打发出去。
“钱!他说要钱,换,换巡抚。”
那人是叫我这么说的,他说了很多,但我能记住的也就这些。
宋知县一顿,身子往前倾一些:“他要多少?”
“他说装满三个大银箱。”
宋知县震怒,唾沫横飞:“他这是抢劫!”
一旁的县丞好心提醒:“他是山匪。”
宋知县气得不轻,侍从连忙递上一片参片叫他含着。
县丞又问:“还说什么了?”
“他说不要造假,否则有去无回。”
宋知县和县丞商量了很久,最后决定依他所说,把银子装满,让县丞陪我上山。
“大人,咱们要设下埋伏,把他们一举拿下吗?”
我转头问县丞,在话本上时常有这种情节。
“想什么呢,就咱们这些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我们面面相觑,又各自沉默。
什么山匪,连官府都怕。
眼看着天将亮了,却还没等到人,县丞狐疑地看了我两眼,但很快把疑虑打消。
“大人,我没有骗您。”
县丞点头,扶着树干站起身来,拍拍衣摆。
“不过这倒是个好思路,既然你见过山匪,那就派你去跟他们谈判,拿银子,换巡抚大人。”
我甚至都争不过村口婆婆,现在让我去找山匪谈判,不是叫我自寻死路吗。
然而县丞大人并不打算管我的死活,又架着银箱下山去了,临走前交代我下午到县衙找他。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县丞走后,我还待在原地,等那个山匪把逐月还给我,事情我也算办完了,是他自己不守信用,总不能怪我吧。
“银子呢?”
又是那把熟悉的刀。
“下山去了。”
山匪沉默良久,意外的没有刁难我,反而说。
“马在山脚下,自己去找,最近不太平,姑娘家的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我一顿,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火柴人。
我转身面对山匪,抬手掀开他的帷帽,四目相对间,山匪瞪大双眼。
“安喜?”
“谢丰年?”
异口同声。
我抬起巴掌就往他身上招呼,好你个谢丰年,居然干起这般勾当来了!
谢丰年一面躲着,一面解释道。
“不是这样的阿喜,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