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刚回芙蓉苑,赵瑾辞就来了。她起身,赵瑾辞已到二门,院内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丫鬟们走路恨不得飘起来。青柳上了茶就退下了,屋内只有赵瑾辞和林兮。“买了什么?”赵瑾辞喝茶之余,漫不经心问了一句。“去逛了几个胭脂水粉铺和成衣铺,买了些胭脂水粉,和一套罗裙。”林兮回道。“可有碰到什么有趣的事?”有趣?林兮想到白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浪荡子,到现在都后怕。若不是颜安青出现,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哪怕她当时说出赵瑾辞的名头能保住自己,赵瑾辞这么聪明的人,稍稍一查,只怕自己出来的目的也会暴露。“街上很热闹,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林兮想了想说。赵瑾辞放下茶杯,不语。林兮不知道,她在街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有人禀报给赵瑾辞。她在街上遇到了武将军家的纨绔儿子,后又被颜安青所救,她却只字未提。赵瑾辞拨弄着拇指上的扳指,不知道在想什么。林兮有些不安,她怕他对今天的事有所察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听他说:“用膳吧。”门外等候已久的青柳终于松了口气,招呼膳房上菜。两人吃得很安静,赵瑾辞不发言,林兮也不敢说话。想了想,她夹了一筷子面前的清蒸甲鱼到赵瑾辞碗里面。“这甲鱼不错,您尝尝。”赵瑾辞没说话,倒也没驳了她面子,吃了一口。林兮松了口气。“多谢大人,替妾请了先生。”林兮看向正在用膳的赵瑾辞,哪怕是用膳,这人的仪态还是完美到无可挑剔。“只是口头说说?”林兮不料他会这样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讷讷回了句:“妾…以后会更用心侍候大人的。”“哦?这么说,以前公主是在敷衍我了?”公主……每每赵瑾辞这么唤她,都是她在床第之间羞愤难当的时候。日常生活中的他,冷清寡言,林兮甚至不敢与他多言一句。眼下他的举措,与平常相比,已是有些孟浪了。“妾没有,妾是说,这些日子比以前要更了解大人了,以后能更好地侍奉您。”“说说看,了解到什么了?”他捉起林兮的手,细细端详。林兮不知道赵瑾辞今日是怎么了,只有赵瑾辞自己知道,得知颜安青碰了林兮,哪怕他只是将摔倒的她扶了起来,他内心的阴暗就已经开始滋长。“大人喜静,喜欢喝庐山云雾。”“嗯,还有呢?”他捏着她的手把玩。“幼时就曾听说,大人文治武功,无一不精,妾很是景仰。”林兮就坐在赵瑾辞边上,听了她的话,赵瑾辞没说话,林兮的手却被捏痛了,整个人也被拉着靠在了赵瑾辞肩上。赵瑾辞此人有洁癖,林兮自从得知这一事情之后,格外小心,从不敢逾矩。她挺着腰尽量不触碰赵瑾辞,赵瑾辞却不放过她,看着她努力保持距离的样子,他稍稍使力,林兮腰一软,整个人便跌进了赵瑾辞怀里。“大人,妾不是故意的,妾没有力气了……”“公主这话,不如留待床上再说。”丫鬟们进来收拾,里间已然是林兮哀求的声音:“大人…”他甚至不等她们退出去,林兮不敢推开他,只能用手撑在两人之间哀求:“大人,外面还有人,妾先侍奉您更衣…”林兮这般哀求,赵瑾辞倒也没再继续,等侍女们退了出去,林兮这才替他宽衣。哪怕已经有了几次经验,林兮解腰带的技术还是没什么长进,几番都解不开,她不由看向赵瑾辞,怕他脸色太难看。赵瑾辞单手解开腰带,紧接着就用它绑了林兮的双手,林兮来不及反应,睁眼映入眼帘的已经是床顶云纹的木雕。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又挣脱不开,林兮不解,这不是赵瑾辞素日的风格。“大人…”她看向赵瑾辞,带着困惑又惊惧的神情。她在脑中过了一遍近几日的事情,自己并未做什么能惹恼他的事情,只有她出府的目的,但若是此事暴露,只怕等待她的是更严重的后果,不会是眼下这种让她困惑不解的情状。赵瑾辞俯视着躺在自己身下的人,双瞳剪水,脆弱至极,仿佛一伸手,就能捏碎了她。他这么想,也理所应当伸出了手掐住她细长的脖颈。林兮吓得哭了出来,她不敢出声,只是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一滴滴落到了赵瑾辞的手背上。他停下手,林兮才得以正常呼吸,她双手被绑,狼狈地咳着,似乎肺都要被咳出来。他太可怕了。林兮害怕极了,她觉得自己真的会死在他手里。等林兮稍稍缓过神,赵瑾辞直接欺身而上,林兮哭着瑟缩。“张嘴。”一声冷冷的命令,林兮吓得不知所措,只是咬紧牙关。赵瑾辞两指掐住她的下颌,林兮吃痛,不由自主出了声,“唔~”冰凉的手指沿着她的脖颈往下,一寸一寸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中,她的身子颤抖得厉害。赵瑾辞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悠然自得又冷漠如斯地看着林兮在他眼下崩溃。发红的眼尾,一滴滴坠落的眼泪,白皙修长的脖颈,和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真是想让人狠狠破坏的美感和脆弱啊。白皙的脖颈一吸一个红印,纤瘦的腰身一掐一个青紫。“大人…求您,妾害怕…”她不懂,自己软糯的声音更像催化剂一样,激得赵瑾辞眼底的欲色更浓。他不再给她机会,狂风暴雨般袭来,林兮只能被动在他的世界里跟随他的情绪跌宕起伏。红帐撩动,春情无限。一晌贪欢,林兮醒来才得知,赵瑾辞半夜就离开了。不出一个时辰,府里都知晓首辅大人夜半离开了林兮的院子,神情冷漠,未曾留宿。林兮惹怒了首辅,已是不争的事实。下人们惯会见风使舵,一夜之间,林兮的待遇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