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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淮时闪婚那事知道的人极少,除了家人就只有身边几个比较亲近的人,包括齐梦离和顾倾城。


之前齐梦离在电话里问他,他也总是笑着回答,“等我回国,就去接她回家。”


自从被“绿”后,岑淮时想到那个女人只剩下恶心,对谁都不愿意再提及,“你觉得呢?”


齐梦离,“阿时,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阿离,你还不清楚阿时的性子吗?他不想说,那自然应该不怎么样。”顾倾城看似随意答话,其实每一个字都在探测岑淮时夫妻之间的真实情况。


桑怩也很好奇总裁和总裁夫人之间到底怎么了。


因为总裁大人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在他们面前提起总裁夫人了。


岑淮时怎么会看不出顾倾城那点小心思,今晚的兴致算是被顾倾城扰完了,他看向桑怩,“走了。”


齐梦离,“这就走了?”


岑淮时,“兴致被你们扫了。”


齐梦离,“除了工作,你还能对什么有兴致?”


岑淮时没再回答,起身往外走,桑怩赶紧跟上。


走到大厅,被一群人堵住,个个都端起酒杯要跟他敬酒。


桑怩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躲棋牌室打牌了,参加别人的宴席还要应付生意场上这些人,着实烦人。


“抱歉!岑总身体不适,今天喝不了酒。”桑怩挡在岑淮时身前,谁要敢敬他的酒,她通通替他挡下。


实在没法挡的,桑怩就替岑淮时喝。


岑淮时的身份实在太过招摇,个个都想跟岑氏集团总裁攀上点关系,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仿佛今晚他才是主角。


桑怩陪着他应酬完,走出齐家老宅,小脑袋都喝懵了,“岑总,您说咱们像不像从妖精洞逃出来的唐僧?”


“傻子。”岑淮时送给她两个字。


她替他挡了那么多酒,他还骂她傻,桑怩心中愤愤不平,却不敢表现出来,“岑总觉得我傻,那我就傻吧。”


岑淮时低头看她……


参加今晚的宴会,她换掉了平时简单利索的工作装,穿了一条天蓝色旗袍,头发还是扎的丸子头。


旗袍很普通,但她身材足够好,旗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体曲线,又因为喝了酒,精致的脸庞和修长的脖子都染上红晕,清纯中又添了几分性感,跟她平时工作中干练的形象有很大不同。


刚刚那些敬酒的男人先是冲着他而来,后来很多都是冲着她来的,他们看她的目光贪婪又猥琐,而她丝毫不觉,还傻傻地一杯接一杯喝酒。


他可以阻止,但并未阻止,他就是想看看她能愚蠢到什么程度。在他身边,要是不长进,终究会被淘汰。


他移开目光,“你以为谁都配跟我喝酒?只要我不喝谁能逼我喝?”


桑怩有些醉了,胆儿也肥了些,“岑总,您怎么不早说呢?害我喝了那么多酒。”


自己蠢,还有胆怪他,岑淮时剑眉一挑,“你是助理,还是我是助理?”


桑怩,“……”


刚刚她只想着他绝对不能喝酒,脑子一热就冲到他前方,让其他人都接触不到他。


却忘记,他大佬一个眼神就能把那些人吓退。


她笑笑,借笑意掩饰自己的尴尬。


辛平早就开车等候在门口,见他俩出来,赶紧下车打开车门。


岑淮时坐车后座,桑怩自觉坐在副驾驶室。


岑淮时下意识扫了一眼身旁空着的位置,“住哪儿,让辛平顺道送你回去。”


桑怩很没形象地打了个酒嗝,摆摆手,“谢岑总好意,不过不用麻烦了,有人来接我。你们把我载出别墅区,放在路边就好。”


上次她深更半夜独自打车出门,没跟唐糖和孟子音打招呼,两人给她甩了一天脸色。


因此得知今天要跟岑淮时参加晚宴,桑怩就给他们发了消息,唐糖立即说晚上开车接她回去。


岑淮时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老公?”


桑怩一怔,看来他之前有听到她跟齐梦离的对话。


她那个挂名老公早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怎么可能开车接她。


桑怩笑笑不说话,岑淮时就当她默认了。


车子很快驶出别墅区,辛平找了一个宽敞的位置停车,“桑小姐,在这儿下?”


桑怩点头,推门下车,朝他们挥挥手,“岑总再见!辛先生再见!”


岑淮时按了下开窗按钮,车窗缓缓落下,“车后备箱的东西帮我处理了。”


“是。”桑怩醉得步伐都有点不稳了,但总裁吩咐的事情不能不做,她摇摇晃晃来到车尾打开后备箱。


后备箱满满一箱包装精美的礼物,有些还是她亲手包装的,都是前些日子总裁大人送给总裁夫的礼物。


早些日子就该送出去的礼物,这会儿一份不少,全躺在后备箱里。


桑怩回到岑淮时的窗口,“岑总,这些不都是送给太太的礼物吗?怎么没送出去呢?”


岑淮时点燃烟,抽了一口,“以后用不上了,这些东西丢了卖了或者你自己用,随便你处置。”


桑怩听得心中莫名一酸,“岑总,您和太太怎么了?您那么爱她,千万别意气用事啊。”


之前他提到总裁夫人眼神温柔又坚定,不过短短一两周时间,他提到总裁夫人的眼神变了,冷漠中还带着嫌弃,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岑淮时突然沉了声音,“把东西搬走,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岑淮时不愿意说,桑怩也不敢再追问。


她回到车尾动手搬东西,刚弯腰,头部一阵眩晕,胃部也涌动得厉害。


桑怩努力忍住,要吐也得等岑淮时走了再吐,身为他的特助,不能在他面前有这么恶心的行为。


她深吸一口气,再准备动手时,辛平来了,“我来。”


他个头大,又有力气,几下就把后备箱的东西搬到了地上。


桑怩十分感激,“ 辛先生,谢谢你啊!”


辛平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他的驾驶室就要启动车子。


岑淮时,“等会再走,我再抽一支烟。”


车子行驶中也能抽烟,辛平不懂岑淮时为什么要停车抽烟,他还是听命照办。


岑淮时掏出一支烟点燃,并未抽,手搭在车窗上,轻轻点动……


她不走,桑怩不能当没看见,忍着胃里的恶心走过去,“岑总,还有事吗?”


岑淮时抬眼看她,“接你的人还没到?”


桑怩,“今天这边堵车,他堵了一会儿,快到了。”


正说着,就见对面车道就驶来一辆普通轿车,桑怩眼睛一亮,“岑总,接我的人来了,再见啊!”


说完,她高兴地朝那辆廉价的车子走去,软糯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街道上特别清晰,“糖宝,我在这儿。”


岑淮时微微抬眸向那辆廉价车子的驾驶室看去,夜晚光线太暗,他看不清开车的男人长什么样模样。


他折断手中的香烟,吩咐辛平,“开车。”


辛平启动车子,开出几米远,从后视镜看到来接桑怩的男人。他背朝这边,挡住了桑怩,看样子好像抱着她。


辛平说,“岑总,桑小姐和她丈夫的感情真好。”


岑淮时闭着眼睛没接话,不过辛平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落进了他的耳里。


耳畔,似乎又响起了桑怩刚刚跟她丈夫说话时软糯的声音,与她跟他说话那公事公办的语气简直判若两人。


“呵……”他冷笑了下。


辛平不明所以,从车内后视镜悄悄看了他一眼,他神情自若,什么异常都瞧不出。


而桑怩这边,唐糖轻轻拍着桑怩的背,“大傻瓜,想吐就吐,吐出来就好受了。”


桑怩头晕得站都站不稳,只能依靠着唐糖,“我老板走了没有?”


“走了。”唐糖气得戳戳她的额头,“你真是个傻丫头,为了拿那双倍薪水,要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


“因为钱才能让我有安全感啊。”桑怩望着他笑,笑着笑着,眼泪莫名奇妙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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