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亮干笑了一下，砸吧了一下嘴唇，满脸尴尬地自嘲道，“林楹，我刚刚说什么了，你这么不爱听?”林楹没有回应赵明亮的问话，捂着嘴，抬起头，难受的两行眼泪直流。“林楹，刚刚领导还夸你有前途呢，你别掉链子啊，喝这点就吐了。”潘雯绮抽了一张纸巾，捂住鼻子，悠悠地打趣。林楹听见潘雯绮又滑又腻的声音，彻底被这对厚脸皮的奇葩给恶心到了。胃里再次承受不住，但害怕给同事们带来二次冲击，起身踉跄着朝卫生间跑去。留下背后的同事们笑作一团。再回来时，大家已经转移了阵地，在院子里，端着各自的酒杯，围着烤全羊坐了一圈，相谈甚欢。林楹尬笑着向大家说对不住，是自己让大家没了胃口。同事们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宽容地大笑。林楹在众人的笑声中，悄悄找了一个边上的位置，讪讪地落座。刘建民和韩东两人边抽烟，边小声地嘀嘀咕咕，打赌赵明亮会不会拿刚刚林楹呕吐的事拿捏她。韩东坏笑着揶揄刘建民，“哎，你说今天晚上，那孙子会不会再让你临时送套？”刘建民想起有一次出差，赵明亮招妓让自己去送避孕套的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妈的，老子今天装醉，手机不充电…”“呵，真他妈的是行走的生殖器，这个地方也敢嫖，没得艾滋，算他个龟孙子走运...”韩东话音未落，却看见赵明亮端着酒杯绕到林楹的座位旁，一手抚在了林楹的后背上，看样子像是上级对下级的关心，但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只大猪蹄子在拱白菜。他们抱臂看戏，等待着小白菜的反应。然后拿起手机，偷偷录了下来…一般情况下，这种刚毕业的女孩子，社会经验不足，被领导这么暗地里吃豆腐，还要点头哈腰地笑着，感谢领导的关爱。谁知林楹这颗小白菜，却剧烈地拧了一下身子，想要躲开。林楹是在愣神的时候，忽然感觉一只大手落在了自己的后背上，便本能地直起了脊背，偏过头看见，橘黄的灯光下，红红的炭火映在赵明亮酒足饭饱的脸上，看上去显得特别的油腻。况且在她想躲闪开的时候，赵明亮的手并没有离开她的后背，而是向下滑了一下，暗暗用力，并哈着酒气问她，“林楹，你没事吧？”恶心感再次来袭，林楹猛地站起身来，扬手“啪”的一声扇在了赵明亮油光光的脸上。刚刚还欢闹的院子，像是忽然被人静音了一般，死一般的沉寂。在众人的惊愕中。赵明亮刚刚还红光满脸的脸色，瞬间因为愤怒紫成了猪肝色。在场的众人都为这个新来的小姑娘捏了一把汗，包括不远处的刘建民和韩东，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惊地忘记了抽烟，烟屁黏在嘴唇上，看着这似乎无法收场的局面，面面相觑。在坐的人，演技不好的，快要憋出内伤来。脸皮藏不住肉里的笑意，全都从眼睛里溢出来。却又要装睁眼瞎，当作看不见赵明亮满脸的油腻和尴尬。“你干什么？”短暂的沉默之后，传来张明亮充满演技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