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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照片的那一刻,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解释清楚,不让顾庭川误会。


“我没有做陆永安的律师。”


“我也不止见了他,还有其他了解他和冯怀蕾这段婚姻的人。我也拿到了他们的证言,他们甚至都能出庭作证,证明陆永安没有家暴,至于出轨与否,我还在查证。”


可顾庭川的面色却没有丝毫改变:“人言有千面,你又怎么确定他们的证词一定是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被收买了呢?”


“如果他们过去和怀蕾有矛盾,故意撒谎呢?”


他一句一句质问着,神情肃穆的像是拿盾守护公主的骑士。


可他也将一柄又一柄锋利的剑捅进了我的心脏!


我忍不住打断他:“你就这么相信冯怀蕾?”


顾庭川却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


然后转身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啪嗒”一声,我的心好像一瞬间沉进了苦海。


从前的顾庭川是那样信任我,可如今我已经将证据放到他面前,他却是这样的态度。


深夜。


我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眼眶发热。


结婚七年,除去工作不在家,这是我和顾庭川第一次分房睡。


我不知道对于顾庭川来说,冯怀蕾算什么。


却清楚,如果再这样因为她争吵下去,我和顾庭川的感情迟早会耗尽!


我决定……放弃插手这个案子。


或许等这件事有了结果,顾庭川和冯怀蕾也许就不会再有联系,一切都会回到过去呢?


我胡思乱想着,一夜无眠。


眼见天亮了,我走出房间,却发现顾庭川早已经不在家。


只好收拾好出门去往律所,告诉他我的决定。


不想刚进入律所,就被人叫住:“小陶你来了,我正准备找你呢。”


我转头,就看到了合达律所的高级合伙人张律:“张律,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之前考虑到你的身体原因,就给你调岗成了庭川的助理,但一直没有撤销你的律师执业证,如今我们决定收回。”


我不敢相信:“为什么?”


当初调岗只是一个说辞,实则是给我一段休养的时间,等身体好转,可以随时回来继续做律师。


现在为什么要收回执业证?


不解间,只听张律说:“庭川已经和我说了,你的身体状况不支持你再继续做一名独立律师了。”


“小陶,我知道你热爱这个行业,但是身体更重要。”


他说完就离开了。


我却怔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一股凉意从脚窜到了心底,一瞬间,我就明白了顾庭川这样的目的!


没有执业证的律师,是不能独立办案独立出庭的。


他为了帮助冯怀蕾,阻止我站在陆永安那边,不惜斩断我重新成为独立律师的可能!


我脑海一片空白,心脏也是一跳一跳的尖锐刺痛。


我不记得是怎么推开了顾庭川办公室的门。


我看着顾庭川淡漠的面容,攥紧手尽量保持平静地问清楚:“庭川,你让律所收回我的执业证,是不想我插手冯怀蕾的案子吗?”


“是。”


我不知道顾庭川是怎么做到承认的如此坦然!


但我不想争吵,只想把一切说清楚。


“庭川,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笃定冯怀蕾在说谎吗?”


“因为我有一种能力,当有人在我面前说谎时,我的世界就会失去颜色,变成黑白!”


我望着顾庭川黑沉的双眸,继续道:“我对冯怀蕾没有任何偏见。”


“庭川,听我的,别再碰这个离婚案了。”


话音落下后,却是长久的沉默。


我刚要再劝时,只见顾庭川忽然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份检查报告,放到了我面前。


“这是你上次的复查结果。”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下意识垂眸。


却见上面竟写着:【患者:陶听白】


�检查结果:颅内神经压迫,具体症状为突发昏厥,或出现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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