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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对着娄青问:“你现在还有心思想着车吗?五爷不是神仙,他有血有肉,会痛会累会难过,他现在这样,难道你不心疼吗?”娄青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心疼又能怎么办?他不喝酒,也不睡觉,只能工作,拼命地工作就能忘掉烦心事。”程浩指着医院的方向:“我去把她绑回来,关在锦苑里。”娄青怒瞪他:“你成熟一点好不好?别掺和五爷的感情了,他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没什么大不了。”程浩粗暴地开门,坐进副驾驶,像跟安全带有仇似的拉扯。娄青进入驾驶位,拿手机给俞东辰打了个电话,说完话就驱车离开。半小时后。俞东辰抬着一箱烈酒来了。房门被推开。岑廷舟抬头看去。俞东辰笑容满面走向他,把一箱烈酒放在书桌上,“来,陪兄弟喝一杯。”岑廷舟瞥一眼箱子里的酒,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专注眼前的文件,冷声道:“拿走。”俞东辰侧身坐在他的书桌角边,撑着桌面,倾身靠近,“你多久没喝酒了?”岑廷舟不说话。俞东辰盯着他暗沉清冷的脸看了一会,漫不经心地开了一瓶,放在他面前,“是兄弟,就陪我喝一杯。”岑廷舟盖上文件,靠在椅背上,蹙眉望着他。“他们都跟你说了什么?是娄青还是程浩?”俞东辰尴尬一笑,“你别管谁说,我知道你现在离婚了,心里很难受,一醉解千愁,你没听过吗?”岑廷舟勾勾嘴角,勉强地挤出微笑,僵硬的弧度透着一丝凉意:“我是这么脆弱的男人吗?”俞东辰自顾自喝起酒来,悠哉悠哉地回:“你不是。”岑廷舟感慨道:“人生在世,爱情不过就是微不足道的一种渴望,没有了爱情和婚姻,不会把人痛死的。”俞东辰笑了,感觉自己像个小丑,又仰头灌上一口酒,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挑起二郎腿,“你活得这么洒脱,看来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用情至深,离婚对你而言,不痛不痒吧?”岑廷舟没回答他,抬起书桌上的一箱酒,走到俞东辰面前,放到茶几上。“回家喝,我没时间陪你。”岑廷舟放下酒,回到书桌前,继续工作。俞东辰挑着二郎腿,凝望着岑廷舟,若有所思的喝着酒。本来就来陪岑廷舟喝酒的,结果把自己喝得醉醺醺。岑廷舟连碰都没碰他的酒。俞东辰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喝了,把酒一放,“真没意思,我还以为你离婚后,会抱着我痛哭流涕,看来是我想多了。”岑廷舟没说话。俞东辰站起来,边走边说:“兄弟,我走啦。什么时候想找我喝酒,给我电话。”书房门被关上。瞬间,房间陷入静谧无声的沉寂中。疲惫感瞬间笼罩而来,充斥岑廷舟全身。他放下笔,盖上文件,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安静的书房里,他的心一点点沉沦。脑海里,心房里全都是白小丸的身影,挥之不去,心房隐隐作痛。这种疼痛并不剧烈,却难受得让他快要窒息,感觉呼吸不上来了。相思是一种慢性病。像温水煮青蛙,慢慢煎熬。感觉每时每刻都会痛,会难受,会渴望,会影响情绪和心情。即使没有白小丸,没有这份爱情,这段婚姻,他依然能活着。蓦地。手机铃声响起。岑廷舟缓缓睁开眼,拿来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陌生电话。他接通,放到耳边,沙哑的嗓音低喃:“谁?”轻雾软绵绵的甜美声音传来:“泽哥,是我,小丸。”岑廷舟猛地坐直身体,紧张地绷住,润润嗓子问:“小丸,有什么事吗?”轻雾犹豫了几秒,“我手机和其他证件在你哪里吗?”岑廷舟:“在。”“你能不能派人给我送过来?”岑廷舟沉默了。轻雾:“还有我之前的衣服,都还挺好的,我不想扔了。你让佣人给我打包起来,连同我的证件信息和手机一同送过来给我。”岑廷舟思索片刻,说:“佣人请假了。娄青他们最近都挺忙的,如果你有时间,自己过来收吧。”“那好吧。”轻雾低喃。岑廷舟急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接你。”轻雾愕然:“你不忙?”“忙。”“我自己过去就行,密码我记得。”“好。”“……”两人陷入一片沉寂中。轻雾率先开口:“那就这样吧,没事我先挂了。”岑廷舟慌忙出声,“小丸”轻雾一顿,“嗯?”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期待和依恋,应声之后,又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岑廷舟深呼吸一口气,望着窗外的风景,眉眼温柔深情,嗓音轻盈:“你……离开的那十年,过得还好吗?”轻雾:“挺好的。”岑廷舟感觉心房又开始疼痛,缓缓闭上眼,声音沙哑低喃:“在哪里上的学?在哪里工作?你……泽哥。”轻雾打断他的关心询问,心情沉重地避开这个话题:“都过去了,没什么好问的。”是吗?都过去了吗?岑廷舟苦涩地抿唇,没再问。这十多年,他心里藏着太多太多的话想跟她说。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想知道她生活的点点滴滴。即使是以朋友的身份,哪怕只是邻家哥哥的身份。轻雾缓缓说出一句:“泽哥,再见。”岑廷舟没回应,听着手机一动不动,即使电话被挂断了,他还期待着她能再跟他说说话。小丸没有告诉他具体什么时候过来收拾东西。是不想跟他见面了。良久,岑廷舟缓缓把手机扔到桌面上,走到窗户前面,瞭望着远方。他宽厚的背影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孤寂落寞。犹如凋零的枯树,高大挺拔,却不见葱绿色彩。——两天后。傍晚时分,晚霞映红,晕染整个大地。车辆在锦苑门口停下,小紫在车上等着,轻雾一个人进入锦苑。再次踏入这个熟悉的家,她感触颇深,心有不舍却不得不加快脚步。锦苑里面的确没有佣人,她上了楼,推开主卧室的门。岑廷舟这么忙,猜到他一定不在。轻雾在房间绕看一周,依依不舍地摸了摸曾经用过的梳妆台,留恋片刻后,走到衣帽间拿出行李箱,收拾行李。她装好衣服,找到证件和手机,打包好一切,拖着箱子离开。她搬着行李箱下楼。走到客厅时,她愣住了。岑廷舟正背对着她,坐在客厅沙发里。她弄出的动静很响,他一动不动。轻雾心情沉重地缓缓走过去,看着男人熟悉的背影,心房微微颤抖,有些难受。“泽哥。”轻雾温声打招呼,“原来你在家啊?”岑廷舟依旧一动不动,没有说话。轻雾看不到他什么表情,“我回来搬我的东西。”岑廷舟嗓音低沉微颤:“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听到岑廷舟这样低迷难受的声音,轻雾鼻子一酸,心房一阵刺痛。想见他。暗恋他的这三年来,她天天都想见他,即使如今恢复记忆了,这样的心情更加浓烈。从来没有改变过。但她知道,她跟岑廷舟就像人鬼殊途,永远都不可能的。两人身份冲突,她若回到工作岗位上,即使只是单纯跟他通话,也很有可能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没有结果的感情,何必再纠缠下去?轻雾眼眶湿透了,微哽道:“对不起,泽哥。我希望像以前那样,不联系了,也不见了。”岑廷舟沉重的嗓音低喃:“好,明白了。”轻雾霸气回归轻雾拖着行李箱走出锦苑。小紫下车,接过她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轻雾坐到副驾驶上,望着远景,眼眶湿润,从未有过的难受感充斥心头。此时此刻,她的心像几万根针刺着一样,痛得快要崩溃,脑海里全是岑廷舟的身影。小紫回到驾驶位,启动车子扬长而去。“轻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华夏?”小紫问。轻雾望着窗外一帧帧闪过的景色,淡淡问:“你上报了?”“上报了。”小紫认真回答:“国家需要你,想让你快点回去。”轻雾苦涩地勾勾嘴角,深呼吸一口气,“你就不应该这么早打报告。”“为什么?”“我需要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没那么快。”“没关系的,国家不会强迫你立刻回去。”轻雾用手支撑着额头,无奈至极:“的确没有人可以强迫我,但华夏那边难保不会有奸细,我还活着的消息一旦泄露,后果你有想过吗?”一瞬,小紫脸色泛白,紧张地愣住了。她欠考虑了。小紫内疚问:“那……那怎么办?”轻雾拿出手机操作着,漫不经心回:“走一步,算一步。”“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小紫问。轻雾:“赚钱还债,先把这边的生活稳定下来。”小紫认可地点点头,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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