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边境。
桑楚是真没想到,她被亲哥以10万的价格卖了抵赌债。
在这暗无天日的科技园里,电话诈骗、人口买卖、器官交易、虐打残杀、视人命为草芥。
她姿色颇好,被犯罪分子强迫接客卖淫。
因为宁死不从,拼命反抗,招来了一顿毒打,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身上到处都是伤。
桑楚痛并惶恐着,绝望之际想到了她丈夫——岑廷舟。
“求你们不要碰我,我可以叫我老公送钱给你们……多少都可以……求求你们……”她哽咽哀求,在做最后的挣扎。
勒索钱财是他们的业务之一。
为首的虎哥喜出望外,喊停了对桑楚上下其手的一众手下,连忙拿手机给桑楚拨号:“让你老公拿两千万过来,少一分钱,你都得伺候我们所有兄弟,用你的身体接客赚钱。”
桑楚听得头皮发麻,心里万分恐惧。
那个暗恋了三年,登记结婚一个月,却从来没有相处过一天的丈夫,真会拿两千万出来救她吗?
“好。”桑楚虚弱地应声,找岑廷舟救她,这是孤注一掷,生死有命。
顷刻,电话接通,对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喂,哪位?”
这一瞬,桑楚整个心都空荡荡的,像掉进漆黑的无底深渊。
她撑着疼痛的身体坐起来,迫切道:“我是岑廷舟的妻子桑楚,请让他接电话好吗?”
女人不紧不慢道:“舟哥正在午睡呢,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桑楚心里泛起一丝苦涩,“请你立刻把手机交给岑廷舟。”
女人充耳不闻,岔开话题怒斥:“桑楚,别以为你嫁给舟哥,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你不过是利用了他奶奶,逼迫舟哥娶你而已。”
“舟哥爱的是我,你是插足我们感情的第三者,你这种卑鄙无耻又肮脏下贱的女人,舟哥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活该你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
桑楚脸色一阵煞白。
心脏像被刀子划开一个口子,滴着血,隐隐作痛。
这时,手机那头隐约传来岑廷舟温柔的嗓音:“小初,谁的电话?”
“是诈骗电话。”女人急忙中断通话。
在场的男人都发出嘲笑声。
“你老公外面有女人呢,应该不会管你的生死了,更不可能送钱来赎你。”
原来岑廷舟心里早有深爱的女人,她三年的暗恋只是一场痴心妄想。
奶奶骗她,说岑廷舟喜欢她,才愿意娶她。
殊不知她的一厢情愿,成了拆散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桑楚缓缓闭上眼睛,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溢出,滑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心脏的刺痛感比肉体要痛上百倍。
这时,手下紧张道:“虎哥,她刚刚提到她老公的名字,会不会是北国军战集团的首领——岑廷舟。”
在北国,岑廷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曾经在中东战争最激烈的时候,他带着自己的军队,踩着入侵者的尸体,救下遭受炮弹覆灭无家可归的可怜百姓。
为其国家驱赶入侵者而一路血海奋战,毫无惧色。
虎哥心想,岑廷舟可是参加过中东内部战争的兵王,是救国救难的大英雄,是在最残酷的战争里杀出重围的王者。
眼前这个柔弱女子,怎么可能是岑廷舟的妻子?
他不以为然地安慰:“放一百万个心吧,岑廷舟是什么人啊?他权势滔天,单是名字就能让人胆战心寒,他的老婆谁敢卖?据我所知,岑廷舟还没娶妻呢。应该只是同名同姓,继续联系他老公,让他拿两千万过来赎人。”
那些男人继续联系岑廷舟。
桑楚心如死灰,她瘫坐在墙角处,绝望地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
“轰隆!”轰炸声让整个大地都感觉在震动。
桑楚一颤,睁开了眼。
屋里正打牌等赎金的男人都吓得慌了神。
外面的手下惶恐不安大喊,“老大,不好了,我们的大门被炸开了。”
“炸了?”虎哥惊恐:“谁炸的?”
“是……是军战集团的人,浩浩荡荡的队伍把我们整个科技园都包围了”手下指着天空,声音颤抖,“还有两架直升战斗机……”
“是参加过巴以战争的军战集团吗?天啊,我们这次死定了……”
这时,桑楚羸弱的身子被虎哥拽起来,他面目狰狞地怒问:“你老公真的是军战集团首领岑廷舟?”
桑楚无力地点了点头。
虎哥顿时懊悔不已,用枪挟持她往外走。
科技楼外面。
几十辆武装车,整整齐齐包围着这里。
乌泱泱上百个威严健硕的武装战士,手持最新式武器,穿着黑色野战服,有序不乱地原地待命。
上空还盘旋着两架战斗机,狙击手持着AK在飞机舱里,瞄准着目标人物。
如此壮大的场景,气势磅礴,震慑得一些人直接弃械投降,抱头跪在地上不敢乱动。
虎哥挟持桑楚,怒吼道:“放我走,要不然我打死她。”
这时,不远处的车辆后门被打开。
一位霸气侧漏的男人稳步走出来。
男人五官刚毅俊逸,剑眉星目,身材挺拔健硕,合身的黑色军战服衬托着他英姿飒爽的气质,威严不可侵犯。
他周身笼罩着一股绝冷的强大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见到面前的男人,桑楚的眸光炽热,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真的是岑廷舟!
岑廷舟鹰眸凌厉,犹如冰窖穿透出来的声音,令人生畏:“放了她。”
虎哥吓得脸色煞白,瑟瑟发抖:“五爷,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老婆,只要你……你放我走,我就放了她。”
岑廷舟深邃的黑瞳冷冽骇人。
视线由始至终都没有落在桑楚身上。
他缓缓举起手枪,瞄准虎哥,声音像从地狱渗透出来的冷森:“她死了就由你陪葬,七发子弹,够我把你打成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