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连自己的坟墓选址都想好了。
我上辈子大概是杀了这球的全家,不然这球场足足一千亩,为什么它偏要砸在周生易的脑袋上?
身后的新靠山瞬间就放开了我,一脸恨不得跟我划清界限的模样。
我理解他。
在这个地界,没有人想惹到周生易头上。今儿这球是不是我打出去的,不重要,结果只能是,也一定是,我打出去的。
“周生先生,实在是抱歉,我这就送您去医院。”新靠山匆匆迎上去,一脸歉疚,“都是我没看好底下的人,不长眼睛伤了您。”
我抬手揉了下眼睛,瞬间眼眶通红一脸惊慌,噗通一声在周生易面前跪下,嗓音颤抖:“周先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别说,这草坪跪起来还挺软和,一点不伤膝盖。
我脑袋低垂,看不到周生易的表情,不过周围一片寂静,气氛应该是相当严肃。
原本我还幻想着,周生易说不定能看在我尽心尽力伺候他一年的份上对我网开一面,现在估计悬了。
我是被他的保镖直接拎起来的。
两个人,一左一右桎着我的胳膊,几乎半拖着我,往周生易面前又送了半步。
周生易周生易居高临下的坐在高尔夫球车上什商外大球车
眼神落在我身上,反感又厌恶。
“看起来,张先生很喜欢小林啊。”他含笑开口,声调却刺骨,“今儿估计是要夺人所好一次了。”
“这哪能叫夺人所好,不过一个玩物,居然敢伤了您,今儿只要周生先生您能消气,随您怎么做。”新靠山毫不留情,把我卖了。
“你难得过来一次,也不好让你身边空虚。”周生易把怀里的小年轻轻推一把,送到新靠山面前,“这就算是我的小心意了,还望你不要嫌弃。”
我们这种人,唯一的作用就是讨人欢心。
所以被当做物品交换或送出,也是常有的事。
新靠山没了,还得罪了旧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