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走到一个极热闹的茶楼前,里面传来的声音让她停住脚步。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正在说骁惊侯的故事,说的却不是征战沙场,而是她死后的故事如何。她顿时颇感兴趣地 上二楼坐下。“骁惊侯将军莫说是在我楚国,就是在整个九州大陆那也是排得上号的奇女子,据说这骁惊侯将军逝去后,永安王伤心的几乎自尽手其灵前….……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台下人听的也是如痴如醉。骁惊侯与永安王的事情曾在整个盛京闹得沸沸扬扬,虽已过了半年,但盛京民众的八卦之心仍然未减灭。沈惊晚听了半晌,嘴角满是嘲讽之意过了这么久,盛京的人还是一层不变,什么都敢编,她着实听不出这些人嘴里的谢彦辞与她认识的那个人有什么什么相同之处?!就在她起身欲下楼时,更多的人涌了进来。沈惊晚秀眉微蹙,不远处的谢彦辞刚想上前,便见沈惊晚一手搭住了二楼的栏杆之处,径直跳了下去。他心瞬间狠狠一提,立即赶过来跟着跳下去。等落地后他在看眼前的场景时,谢彦辞倏地脸色骤变。只见沈惊晚正被一名蓝衣公子抱在怀中。沈惊晚自已也疑惑,怎么突然窜出一个莫名其妙之人来接住她。只是细看,还有些眼熟。她刚想开口说话,身后便传来谢彦辞冷冽的声音。“林邺,放开她!”—听这话,沈惊晚顿时想起这人是谁,这不是谢彦辞那个好兄弟吗。人似乎还不错,曾经还帮她与兄长说过话。林邺自己也是微微一愣,他只看见有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从楼上坠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极速接住,大脑却一片空白。一阵风吹来,怀中人的面纱忽被吹起。待看清怀中之人的脸瞬间,林邺眼睛不自觉瞪大,手也快速收紧。“内心惊呼沈惊晚!”沈惊晚秀眉微蹙,抬手一掌拍在他胸前,转身一个轻巧落地。林邺急忙上前唤道:“沈惊晚。〞而沈惊晚面无表情道:“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谢彦辞也赶忙上前站在沈惊晚面前。沈惊晚也只是淡淡瞥他一眼,就像是毫不意外他会出现一样。谢彦辞神情复杂的看一眼林邺,而后沉声道:“她不是沈惊晚。”镇南侯世子林邺原本跟谢彦辞是好友,但经过半年前沈惊晚逝去后的事,两人也莫名的便疏远了。林邺一脸茫然之色,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眉头蹙起,眼中尽是疑惑之色。半晌后,他攥紧拳头,带着些许嘲讽开口:“永安王还真是用情至深,竟费尽心思找了个与骁惊侯如此相似的替身。”谢彦辞看了眼,眼眸微眯的沈惊晚,低声警告:“林邺你莫要胡言,待事情结束后,我再同你解释。”南词身份实在特殊,又加上谢玄中毒之事,确实不能让太多人知晓。沈惊晚也只知晓这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但两人如今这说话语气又很不对劲,不过现在的她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于是,她兀转身自己便走了。谢彦辞见状,自是也顾不上林邺,连忙跟上去,语气带了些无奈与温柔诱哄道:“公主还想去哪里?我给你带路吧。”不远处,林邺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翻涌着波涛。他是亲眼看到沈惊晚下葬的,这个若不是沈惊晚,那又会是谁?思索半晌,他抬眸眼中又有了一丝莫名的光亮升起。既不是沈惊晚,上天又让他遇见这个和沈惊晚如此相似之人,是否想让他弥曾经不为人言的遗憾呢?远离人群后,两人皆都站在桥边树下。沈惊晚看了眼面色苍白,满头薄汗的谢彦辞,讽刺道:“我说永安王你身体如此差,真的不考虑让我小叔叔顺便帮你看看?”谢彦辞此刻只感觉背后被黏腻濡湿浸透,很是不舒服。他眸色却一暗,但嘴角却带上一丝笑意:“公主是在关心我?”沈惊晚磨了下牙,撇嘴皮笑肉不笑道:“你少自作多情!”其实说到底,沈惊晚是不恨谢彦辞的,当初那般,皆是她一意孤行的下场。现在大梦一场清醒过后,她再看他也与陌生人无异,最多就是一个讨厌的人。尽管现在的谢彦辞变了很多。变得沉稳,变得冷戾,不再那么光华外放,不再似以前那般总是身着白衣,一副骑马斜倚,满楼红袖招的模样。谢彦辞又问:“你就不想问问你刚才遇见那人是谁吗?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沈惊晚看着远方繁华灯火,双手环臂:“大约又是那骁惊侯的故人吧,不过这与我何干?”她现在早已不在是沈惊晚,只是南越国的南词公主。想了想,她又似笑非笑道:“待我回南越我得好好问一问我的父王,是不是有个姐姐流落民间了。”说完这句话,沈惊晚双手抬起活动了下后打着哈欠说道 :“盛京城也不过如此!无趣!”还没有南岳国热闹。夜深风起。谢彦辞下意识抬手挡住风吹来的方向。沈惊晚却是面色一秉,抬眸看向谢彦辞道,你受伤了?谢彦辞有些讶异的看向她,她怎么会知道?沈惊晚对着空气嗅了嗅,面容蹙起起来:“好重的血腥味,你是何时受的伤?”刚才的烟火气太重,她未能察觉,现在这清冷夜风之中,血腥味的味道格外明显。谢彦辞心中顿时疑虑升起,她不是一直都被娇养在王宫之中的公主?,为何会有这般敏锐的感知力?见谢彦辞怔住不语,沈惊晚再看他那淡的几乎看不见血色的唇,漂亮的眉头微不差的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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