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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逾的声音冰冷刺骨,将虞羡音六年的心意狠狠践踏在地,叫她疼的说不出话。


她的沉默让傅时逾的眸色愈来愈暗,风雨欲来。


虞羡音却没发现,敛下眸底的痛色,发狠将人推开来:“你既然已经有了苏洛洛,我们就不该再这样。”


可她刚一起身,却被傅时逾拽住脚踝,一把拖到身下,随后撕咬般吻下来。


她崩溃捶打,挣扎,越是抗拒,男人的动作就越狠。


在一起六年,傅时逾从来没有这么疯过。


这场欢爱,就像野兽在撕咬,打架。


……


虞羡音从这场噩梦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房间里早已没了男人的气息。


虞羡音撑着疲惫回到深城,努力忘却掉发疯的那一晚,开始安排自己的后事。


纵然努力了六年,可她不得不承认,虞氏集团,她守不住。


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母亲留一点后路。


这几天,她也刻意避着傅时逾。


没想到,她今晚刚和人谈完买卖股份的事,出来还是遇见了熟人。


叶轩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将她拦住。


“羡音姐,你快来救救命,前几天驿哥回来,脖子上的暧昧吻痕被苏洛洛看见,跟驿哥闹分手了。”


“驿哥这几天都在这儿喝酒,再这么喝下去人都得废,我们谁劝都没用,驿哥从前只听你的,你看你能不能把人带回去?”


虞羡音尴尬退开一步:“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上。”


她不该和傅时逾再有牵扯。


谁知话音才落,左侧包厢的门忽然‘砰’的推开,傅时逾摇摇晃晃走出来,一双眼直勾勾锁在她身上。


虞羡音闻着酒气,蹙眉刚要走,可男人却猛地扑上来抱住她:“媳妇儿,你来了……”


叶轩见状立马和两人拉开距离,根本不给虞羡音反悔的机会:“那个……羡音姐,驿哥就麻烦你了,我还有事要忙,辛苦你了。”


说完,就逃也似的跑没了影。


虞羡音无奈,只好把抱着她不肯松手的男人带回公寓。


把男人放倒在沙发上,她才要走,傅时逾却忽然起身黏上来,将她压在沙发上:“媳妇儿,你一点都不爱我,就知道利用我伤害我。可是我还是爱你。”


虞羡音心口刺痛,他从离开没有跟她说过‘爱’字。


这爱……并不是说给她听得的。


虞羡音低头,对上傅时逾期盼的眼,就好像她就是他的唯一。


可此时此刻,他的情意越真,她的心越痛。


他的媳妇儿,不是她啊。


喉咙发紧,她扭头推开人:“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媳妇儿。”


话落,傅时逾却凑得更近,倔驴般笃定:“你是!”


酒气熏得虞羡音眼睛发红,她推开人起身,一边扭头找手机:“你真的认错人了,我给你联系苏洛洛……”


男人却一把腾身,把她压在身下:“你就是我媳妇儿,我不会认错的。”


熟悉扯开遮挡,他了解她的身体,不过几下就如鱼得水的折腾起来。


醉酒的人,是不讲道理的。


屋顶的吊灯摇摇晃晃,转悠了一夜。


……


翌日天亮,虞羡音睁眼起身,腰腿下地都发软。


下一瞬,就听见傅时逾温柔打着电话:“洛洛好媳妇儿,你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近期新上映的电影,我给你包场给你赔罪。”


没有酒精的刺激,他不会再认错媳妇儿。


虞羡音的心凉了半边。


傅时逾挂断电话,回头见她清醒,面无表情的冲她开口:“城东的项目给虞氏了,就当我昨晚糊涂喝醉的补偿。”


心口被刺的疼,虞羡音死死抓着身下的被褥,但她向来有自知之明:“傅总大方,谢了。”


可她的妥协,反倒让傅时逾面上的情绪更难看,‘砰’的摔门离去。


虞羡音再撑不住,‘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


疼痛从心口蔓延,她捂住心口艰难喘息,说不出是癌症让她痛,还是傅时逾的话让她更痛。


……


夜晚,虞羡音特地吃了止痛药,才回到虞家。


进门就见母亲拿着一份项目合同,满脸笑容朝她走来:“这是时逾送上门的合作,我就说,只要你肯用对办法,一定能让他收心。”


“你听妈的,趁这个机会哄着傅时逾娶你,只有真正嫁进傅家,他们才会彻底出手帮我们虞氏集团起死回生……”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虞羡音压抑的近乎窒息,她快要死了,还怎么守虞家?


她压着疲惫,第一次在母亲最高兴的时候给她泼冷水:“妈,合作项目并不能说明什么,傅时逾喜欢的是苏洛洛,我这辈子不可能再嫁给他——”


话音未落,虞母忽得狠狠甩来一巴掌!


“啪——”


“不孝女!你非要顶撞我,和我作对是不是?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不能嫁给傅时逾,那就去死!”


刹那,喉间血腥上涌,虞羡音再压制不住。


她狼狈的转过身,匆匆离开。


刚推门出去,就和台阶下的傅时逾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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