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又活了一辈子，自然会嘲笑这些在中国从她牙齿里保存下来的旧东西。
但她还是撒娇地对我笑了笑：“好吧，老师，对你来说不难，但是如果我失去了这个机会，我会被我爸逼着回老家嫁给一个跛脚老兵。”
其实林书嘴里的“跛脚老兵”并不老，不仅不老，还是一匹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竹马。她几年前才参加卫国战争，被炮弹击中致残。
但上辈子，为了巩固自己在国外的地位，取悦首都世界，林纾公开表示，像他的竹马这样的士兵是被洗脑、胁迫、诱导的，只好没完没了，用血肉之躯挡住火力的悬殊。
林淑上辈子靠卖惨，说如果不继续深入读书，家人会逼她回村子嫁给跛脚老头。
有一段时间心软，就破例把成绩不达标的林书介绍到我爸的实验室做一些后勤工作。
如果她真的有心学习，这个机会足以让她摆脱原来的命运。
我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改变了一个可怜女孩的悲惨命运，却没想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农民和一条蛇。
在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我昏昏沉沉的，听到林淑对老公细腻的抱怨：“老师明明可以让我直接去教授的研究生院，但她坚持让我给他们打零工，故意让我难堪。她就是讨厌我。”
“但这只是为了帮我上大学。她不缺钱。如果她给我一些呢？”
“如果她没有把我推进后勤部门，我怎么会不小心碰到操纵杆，导致辐射泄漏呢？”
“沈院士责怪我伤害老师直到他死，但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丈夫，也是我年轻的爱人，低声哄着她，这是我很熟悉的：“别生气，我生气的时候会很苦恼。你关心死人什么？”
林书，像他的一生一样，迫不及待地从钱包里拿出申请表，放在我手里。
她下定决心要赢，以为自己已经预测到了未来的方向。
但这一次，我没有回答她的申请，让雪白的书页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