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颤,掀起红盖头,喜婆惊呼:[别掀盖头,去了新房再等世子掀开。]
我看到众人震惊诧异的神色,脸色平静冷漠。
高堂上的贺文书一身喜袍,刚和身边大着肚子的女子拜完堂。
新娘子没到,新郎和别的女子拜堂,说出去天大的笑话。
我一时无话可说,沉默得无语。
贺文书见我如此,神色不悦:[喜婆,带姨娘去新房。]
我把红盖头甩在喜婆身上,拒绝她的靠近,对贺文书失望透顶:[我怎么就是姨娘了?]
贺文书没有愧疚,理所当然跟我说:[红儿才是我的心上人,她有我的骨肉,必须是妻,我第一个孩子不能是庶子。]
我爹满脸愤怒:[贺文书,当初可是你要娶我们姜珍,如今大婚之日你既如此羞辱她!]
我娘气得站不起来,一拍桌子:[这亲不结也罢!]
场面一片哗然,气氛凝重。
贺文书不想事情闹大,他皱起眉:[这怎么就是羞辱,我这不是同时娶了?]
我看娘直接晕了过去,爹扶住了人,脸色十分阴沉。
贺家势力不可藐视,何况贺文书的大哥是当朝只手遮天的丞相爷,我现在退婚无疑毁掉爹娘的仕途,毁掉自己的名誉。
可如果我同意做侧室,这辈子永远抬不起头,得受一辈子的委屈,以我的身份,嫁给谁不是正妻?
我为何要受如此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