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神情恍惚,呆滞木讷,‘她,她,她......’
吞吞吐吐被樊萧打断,‘她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来求我?何尧臣早该双手奉上了。’
樊萧一直以为我不要他是因为另一个男人。
相识那年我还未及笄。
艳阳高照,河边抓鱼,何尧臣拉着我去草屋玩耍,发现了衣衫褴褛的樊家父子。
樊萧的母亲难产而死,他的父亲就此沉沦,喝酒度日。
何尧臣顽劣,欺软怕硬。
‘小乞丐!小乞丐!捡破烂的小乞丐。’
我最讨厌以强凌弱,‘莫欺少年穷!以后谁牛还不知道呢!’
从那时起,樊萧对我另眼相看,多了几分客气。
从不说话的他渐渐跟我熟络起来。
我常常带着年幼的弟弟去烦他,他嘴上说讨厌,却带着他到处耍。
何尧臣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跟我闹情绪的。
女校霸带人欺负我,何尧臣瞧见装作不认识就跑了。
最后还是樊萧举着大铁锹把人给赶跑了,为此还被老师罚站。
老师让他写检查,‘男生不准欺负女同学!’
‘谁跟陈锦年过不去,无论男女都得死!’
霸气侧漏,老师急得拿起课本就砸了他的铁头。
那时候他当真护着我。
爱屋及乌,我小弟被混混欺负的时候,他被打的头破血流,依旧趴在小弟的身上,不让任何人伤他分毫。
‘樊萧哥,樊萧哥......’
‘别动,打坏了你,你姐准饶不了我。’
被人报警送医,我哭着看他进了ICU。
钱是我们班集体凑的,不够我和弟弟求爸妈挨家挨户的借。
他是因为护着我弟才重伤的。
后来恢复用了大半年,至今后脑勺上还有那时开颅手术的伤疤。
再后来,他把人给捅了。
那些混蛋就是不肯放过我弟,为此小弟得了病,一紧张害怕就会尿裤子,肾病怕是那个时候落下了根。
‘这下好了,快刀斩乱麻,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小弟了。’
我一时间无言以对。
他进了少管所,一待就是两年。
所有人都开始惧怕我。
传言四起,‘陈锦年的小奶狗是个杀人犯,谁惹她谁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