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桑梓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碰到他,很是意外。
“外面冷,上车说,你去哪儿我送你。”
桑梓看了看时间,她叫的车还没有到,又是多年不见的熟人,似乎没有理由拒绝。
“那就麻烦你了。”
霍思远凝视着她笑了,“跟我还这么客气?”
星耀大厅里,季屿白看着出现及时的霍思远,眸光蒙上了一层寒意。
偏偏赵瑾言不知好歹地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思远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都不跟我们说一声?他这是专门来接桑梓的?哎,他是不是对桑梓还不死心?”
面对他的三连问,季屿白瞥了他一眼,默不吭声地转头离开。
季屿白的不悦,楚欣宜看得明白,默默地跟在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喘。
......
车子离开星耀后,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沉默了两分钟,桑梓咬咬唇,主动攀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霍思远抿唇浅笑,“前天回来的,这两天倒时差,就没有告诉你们,没想到今天会遇见你。”
“我请你吃饭吧,这都到饭点了。”桑梓笑道。
等红灯的间隙,霍思远转头看着桑梓,淡笑,“三年了,你都没怎么变,还是跟我这么客气。不过今天中午不行,周六我奶奶八十大寿,家里准备大办,到时候你跟屿白一起来,请帖我让人下午送到屿白那里。”
桑梓看着他弯了弯唇角,不过瞬间就撇开了视线。
到了枫桑晚,跟霍思远告别后桑梓傻傻地站在小区门口良久。
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感觉霍思远变了很多。
以前的霍思远看着她会不自觉地笑,眼眸中流淌的情愫藏不住,她和季屿白领证两年后,他出国深造,三年了从未回来过。
现在的霍思远有着跟季屿白相似的生人勿近,而且目光深邃,让人看不清。
不过人总要成长,他能回来说明他已经放下过往,这也是好事。
下午,桑梓在家开始构思剧本,写故事背景梗概,不知不觉到了晚上。
准备去煮碗面凑合一口时,接到了桑正安的电话。
“喂,小梓,来一趟满鑫轩,屿白在这儿呢!”
听完,桑梓瞬间头大,桑正安这么着急,看来项目不会小。
去和不去好像已经由不得她选。
当然,让她奇怪的是季屿白竟然去了,他不是讨厌桑家的人吗?为什么还要自己恶心自己?
桑梓简单地收拾好,去了满鑫轩。
包间里,季屿白正神情淡淡地抽着烟。
桑正安和桑斌热情地跟他聊着天,他兴致缺缺地听着。
看到桑梓进来,桑正安父子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尤其是桑斌。
“小梓,快来,我跟爸今天办事,刚好经过季氏就把妹夫请了过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妹夫爱吃什么,可不就让你过来一趟。”
他一口一个妹夫叫得亲切,像是看不见季屿白眼中深深的不屑。
“他吃不惯外面的饭,大伯不用费心了。”
“这是什么话,难得屿白肯出来怎么能什么都不吃?”
季屿白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眼尾上挑。
桑梓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桑正安父子二人叫他出来吃饭是有所图?
他现在那神态仿佛在说:“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
桑梓这会儿自动屏蔽他的任何表情,深吸一口气,淡声道:“大伯,季屿白帮你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桑家的公司不能一直总靠着别人赏赐过活吧?前天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桑家的事我不会再管,你们也不用再找季屿白。”
桑正安父子的脸色一僵,没有想到桑梓会当着季屿白的面这么说,这丫头是一点情分都不留了。
季屿白显然也没有想到桑梓会这么说话,把话说这么绝,接下来的戏她要怎么唱?
桑梓不待他们说话,转身离开,她来的目的已经达成,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季屿白见她离开,起身拿起外套,客气疏离道:“桑总,我就先走了。”
季屿白走出餐厅看到桑梓正站路口打车,走了过去。
“话说那么死接下来要怎么圆回来?”
“季屿白,你那么讨厌他们为什么还要答应跟他们吃饭,你安得什么心?这会儿没有如意是不是很失望?”
季屿白看了看她,眸色深沉了些许。
“我有什么好失望的?”他声音清冷。
“抱歉没有让你看到笑话,我已经表明了态度,我们抽空把手续办了,这些你不愿见的人就不会再烦着你了。”
她平静如水的话,却让季屿白莫名的心烦。
秦川这时开车过来,桑梓丢下一句,“我等你消息”就要往前走。
季屿白看着她坚决的态度气不过,突然朝她逼近。
桑梓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避无可避,后背直接抵在了车门上。
她被困在车和季屿白之间,四周都是他的味道,淡淡的木质香味混合着烟草味儿竟然出奇的好闻。
而此时的季屿白眼神冷肃,整个人蛮横又霸道。
“你干嘛?”桑梓抵着他胸口,阻止他的进一步靠近。
“桑梓”,季屿白的声音里敛着恼怒:“偶尔闹一下我可以原谅你,家里的首饰衣物什么都没有带走,桑家父子又这么殷勤,说是离婚,我会信?”
他的言下之意桑梓明白,她嗤笑出声,尖锐地嘲讽道:“季屿白,你个普信男,全是些二手货,我要它们干嘛?要开始新生活当然要置办新的。就当我就给后来人的见面礼好了,毕竟她挺喜欢二手货的,尤其是对别人用过的‘性’趣更浓。”
最后几个字,桑梓是一字一顿地说完的,季屿白不可能听不出来她的意思。
他骤然阴冷地附在他耳边,“你在找死。”
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气,温热的气息喷附在桑梓侧脸及耳根,让她瞬间紧张,肩膀微微轻颤。
季屿白懒得跟她废话,猛然将她圈到怀里,另一只手去开车门,站在另一边的秦川始终背对着二人,“非礼勿视”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季屿白,我不回去。”
男女天生力量悬殊,桑梓又生得娇小,她的挣扎无疑是蚍蜉撼大树。
车子停在邺南别苑,季屿白强行将桑梓拽进了屋。
秦川看情形不太妙立马开车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