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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初感觉她已经快喘不上气了,窒息的感觉在她的胸腔久久不散。

那个站在梨花树下,向她许诺要娶她的少年,如今要另娶了……

她不愿,却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阻止。

到最后,姜云初只能咽下苦涩问一句:“是谁?”

“姜家小女,姜清棠。”

听到这个名字,姜云初浑身一震,不敢置信。

姜清棠……是她名义上的妹妹,是姜父和妾室所生,向来爱抢她的东西。

这些赵鹤羽也是知道的!

她死死盯住赵鹤羽,似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不能?”赵鹤羽淡淡睨着她,“我一直想娶的人只有清棠。”

姜云初大脑一片空白,他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当年你明明说……”

赵鹤羽冷声打断:“当年我的原话是——我会迎娶姜家女。”

姜家女。

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姜清棠。

汤池里的水明明还滚烫,可姜云初却觉得冰冷刺骨!

她似是不死心,又似是最后的挣扎:“赵鹤羽,你不会这么做对不对?”

赵鹤羽只是看了她一眼,旋即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一道明黄的圣旨送进了长安宫。

“陛下有旨,念及太后与姜二小姐情谊深厚,三日后封后大典,由您为皇后行册封之礼。”

姜云初盯着那明黄的卷轴,身侧的手仿佛万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最后还是传旨太监催促:“娘娘,抗旨不接可是死罪!”

姜云初眼睫一震,只能接过。

这之后,赵鹤羽也没再来过长安宫。

姜云初松了口气,却又夜夜难眠。

三日稍纵即逝,很快就到了封后大典这一天。

铜镜前,她只能用胭脂水粉尽量遮掩自己苍白的脸色。

这时,镜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赵鹤羽一只手扶着姜云初的肩膀,另一只手挑起她下巴强迫她抬头。

两人在镜中对视,他眉眼凛冽,却又好像一把刀刺进姜云初心里。

她垂下眼:“封后大典,此刻你该在皇室宗祠……”

话没说完,下颌突然传来股剧痛。

赵鹤羽的手猛地用力,将姜云初的头扭向自己:“那晚的事,如果发生在宗祠里,你会不会更有感觉?”

他贴着她耳廓问着,气息又逐渐下滑,在她脖颈处留下重重一咬!

“赵鹤羽!”

羞耻和痛意同时袭来,姜云初紧紧抓着赵鹤羽的手,几乎哀求:“别!”

赵鹤羽却置若罔闻,唇继续下滑着,大手也剥开她华丽的衣衫。

直到在脖颈间留下一个又一个无法遮挡的痕迹后,他才又帮着将衣衫系好。

“大典在即,这些偷人的痕迹,母后可得藏好了。”

扔下这话,他转身就走。

姜云初坐在位置上,看着铜镜中映出的不堪的自己,双眼忍不住泛红。

他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

就算赵鹤羽不爱她,他们之间也不该是这样……

姜云初想不出答案,最后只能拿起脂粉将那些痕迹厚厚掩盖。

可铺了几层,她总觉得还是那么明显。

殿外,宫女已经催促了好几回。

姜云初只能加了件披帛,遮盖一二,才走出去。

封后大典之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姜云初总觉得有很多人在看自己。

她生怕被他们瞧见那些赵鹤羽留下的痕迹,一次又一次的拉着披帛。

这时,姜清棠一身大红嫁衣走到了她面前:“姐姐,如今我也进宫了,还是皇后。”

姜云初将凤印递给她:“你该叫我太后。”

姜清棠脸色微变,可等目光落在了她脖颈上时,瞳孔紧缩了一瞬。

她看了眼一旁的赵鹤羽后,眼底闪过一丝妒忌:“臣妾有一物要献给娘娘。”

“臣妾命匠人打造了一套玛瑙项链,寓意福寿安康,正好趁着今日为娘娘戴上可好?”

对上姜清棠的眼神,姜云初感觉不妙,刚想避开——

披帛被姜清棠一把扯掉。

姜云初下意识抬手遮挡,却根本挡不住。

在场的臣子和宫人全都看的一清二楚——

姜云初脖颈上印着的,赫然是和人亲热时才会留下的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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