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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狂风卷雪,疯了似的拍打着窗户。

傅景闲正在病床边陪着孙沁沁,心口忽得一阵刺痛,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正离他而去。

他下意识拿出手机翻看,但屏幕上什么干干净净。

没有新电话,也没有新短信。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他接通,只听那边传来急切的求救:“傅医生,有人在咱们医院天台跳楼了,全身粉碎性骨折,内脏大出血,情况非常严重!”

“我知道你现在休假,但你是咱们医院的最厉害的外科医生,你能不能来急诊室搭把手?”

傅景闲听完,出于医生的本职,立马站起来朝外走,可就在这时——

一旁熟睡的孙沁沁突然睁开眼,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就往自己手腕按,发疯大叫:“景闲!你不许走!”

男人吓得停住脚步:“沁沁,你冷静一点,把刀放下……”

孙沁沁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水果刀在她手腕处留下血痕:“你走了我就自杀,你必须在这里陪着我,一直到明天举行婚礼!”

傅景闲握紧双拳站在原地,两边都是命,都需要自己救。

但那边只是一个素不相逢的陌生人,而孙沁沁……

几秒后,他回到病床边,温柔劝慰:“好,我不走,你千万别做傻事。”

孙沁沁这才把水果刀扔了,随后她欢喜抱紧傅景闲:“景闲,你好温柔,我好喜欢。”

她疯疯癫癫说着,可躲在傅景闲怀里的眼,却清醒又得意。

等到明天婚礼一办,傅景闲就永远是她的了。

所以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傅景闲都不能离开,必须一直陪着她。

傅景闲守着孙沁沁,睡得并不踏实,做了个噩梦。

梦中,沈意舒浑身鲜血淋漓站在病床边,怨恨看着他。

“意舒?”

他慌张奔上前,可沈意舒却怦然一下化成血雾——

傅景闲大喊着惊醒,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病床边站着穿着婚纱的孙沁沁,她阴沉的脸色在傅景闲睁眼时,立马变得娇羞:“景闲,我好看吗?”

傅景闲揉着眉心,看着孙沁沁穿着的婚纱,正是沈意舒的那一件。

孙沁沁比意舒瘦,像小朋友偷穿大人衣服,并不好看。

但他还是点头,随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快到点了,我们去婚礼现场吧。”

尽快把仪式过完,等孙沁沁如愿了,他就能去找意舒。

孙沁沁没错过傅景闲眼里的敷衍,眸子中划过不甘,但她很快又调节好情绪,面带惹人怜爱的笑意。

“那我们快出发吧。”

反正傅景闲很快就是她的了。

就算他现在念着沈意舒又怎么样,等结了婚,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厌恶沈意舒,就像沈家人厌烦沈意舒那样……

不久,沈氏集团酒店,宴会厅。

傅景闲带着孙沁沁抵达,看着坐满了宾客席的沈家人时,噩梦带来的那种不安也更加明显。

他蹙眉问:“不是说了只是一个形式婚礼吗,怎么沈家亲戚都来了?”

孙沁沁心头一紧,急忙拉着他胳膊解释:“大家都知道这只是形式婚礼,过来凑凑热闹,沾点喜气。”

跟来的沈母,神色尴尬地咳了咳:“是啊,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形式婚礼而已。”

但傅景闲的紧张感没有消失,他看向四周,找了两圈,都没见到沈意舒。

沈父和沈宽在招待宾客,他们像是没有察觉少了人。

“意舒呢?”

心头的不安又高了一阵。

却听沈母不耐烦抱怨:“别提她,气量那么小,都说了要给妹妹治病,她还不体谅,心里根本没有这个家。”

这话,傅景闲从前也听了很多次。

之前他也觉得,沈意舒需要大度一点,可今天听着,却总觉得奇怪。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傅景闲赶忙拿出手机,可来电不是沈意舒,只是科室一个关系好的朋友。

想了想,他还是接通:“景闲,你现在在哪?昨晚有场跳楼的急救,你明明在医院,为什么没去?”

“昨晚有点事要忙。”

对面沉默了两秒,随后叹息一声:“你那么爱沈意舒……真希望你不要后悔。”

傅景闲心里猛地又莫名一紧:“什么后悔?意舒她……”

婚礼的钟声在十二点时准时响起,傅景闲被催促:“电话晚点再接吧,婚礼开始了,你是新郎官,要上场了。”

一旁的沈母,很快就把孙沁沁的手塞到他手里,手刚碰上,大厅门口就传来一阵哄闹。

所有人看过去,沈家人很不满骂道:“这里可是沈氏集团的大酒店,什么人敢在我沈家的婚礼上闹腾!”

话落,一群警察冷脸踏了进来,径直走到傅景闲、孙沁沁,沈家人面前:“家里死人了,为什么过了十二小时还不去认领尸体,还有心思举办婚礼?”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傅景闲面容惶恐,下意识松开孙沁沁的手:“什么尸体?谁死了?”

他忽得想起朋友在电话里奇怪的问话,双手发颤。

接着,就听警察冷酷甩出一句:“根据死者沈意舒的微博遗言,我们怀疑你们虐待死者,请跟我们去警局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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