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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御苑别墅。

唐晚栀穿着睡衣,坐在大厅沙发上静静等着。

她不看手机,竭尽全力不去想,此时此刻沈西辞陪着谁。

毕竟沈西辞娶她,是因为沈爷爷的命令。

而每逢初一十五,以及她生日这类特殊日子,沈西辞也必须按命令来这。

结婚三年,沈西辞确实做到了。

但为了恶心她,他每次回来都踩着凌晨前的三分钟,在屋里绕一圈,到了十二点就立马离开。

她准备的饭菜,沈西辞从来没尝一口,他们的新房,他也从来没有踏进一步。

哪怕这样,她从前也很满足,总梦想着余生还长,或许会有一天,他能看到她的好,接受她。

垂头凝着手中染血的帕子,苍凉瞬间满溢心间。

现在,她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了……

“轰——”

屋外传来车鸣声,唐晚栀抬头看向挂钟,十一点五十七分。

沈西辞回来了,她忙把染血的帕子扔进垃圾桶,随后刚一起身,‘咔哒’一声,大门被打开。

接着,沈西辞裹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

唐晚栀忙端起茶几上的保温盒迎上去,小心翼翼劝:“你的胃不好,赶紧喝点醒酒汤暖暖吧?”

话落,男人朝她看过来,浓峻的剑眉紧锁,乌黑深邃的冷眸却要将她冻成冰雕。

唐晚栀本能后退一步,但她的动作还是慢了——

“砰”的一声,保温盒被男人大手挥落在地。

头顶上方,传来他的凉薄又不屑:“用不着你假好心!”

“我没有……”

辛苦熬制的汤撒了一地,唐晚栀的心难过得快要死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好受一点……”

忍着难堪,她伸手想要搀扶他,轻柔的动作生怕弄疼了男人。

然而却被沈西辞一把甩开,男人醉酒地单手撑在门沿。

他捏了捏胀痛的额头,凌厉的目光直直射向她:“滚远点!”

说完,他转身就走,这一次,他竟连大门都不愿意踏入!

唐晚栀受伤极了,压抑多年的委屈和快要死去的绝望在心口搅合着,不知怎么就令她喊出一句:“爷爷让我们明天一起回去,西辞,你不能走。”

沈西辞脚步顿住,沉下脸回头:“唐晚栀,每次都搬出爷爷,你恶不恶心。”

唐晚栀没有说话,就当她恶心好了。

反正,她最多只纠缠他一个月。

……

沈西辞留了下来,却进了客房。

唐晚栀见他走路踉跄,便不放心走进浴室,替他放好洗澡水。

而就在她准备关水离开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嘲讽质问:“你穿成这样想勾引谁?”

唐晚栀吓得一抖,按错按钮,水顷刻滋向她,单薄的睡衣当即被浇湿一半,半遮半掩,曲线毕现。

门口,沈西辞眸光骤暗,烦躁扯了扯领带:“还不滚?”

唐晚栀正慌乱拉着湿落半边的睡衣,却在男人嫌弃的语调中停住。

她缓缓抬头,受伤的眼眸中渐渐湿润:“你是我的丈夫,除了你我还能勾引谁?”

见状,沈西辞眼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鄙夷:“唐晚栀,你贱不贱。”

唐晚栀一颤,却没有逃走,反而缓缓褪下睡衣的肩带。

她想,她是贱的吧。

不然,为什么明知他不爱她,还要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不放。

她一步一步走向沈西辞,颤抖抱上男人的窄腰,仰头虔诚到豁出所有:“既然你都看透了我,那能不能求你爱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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