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第一次剖白，可每次孟姮的反应都让他心凉。
但大概是说的次数太多了，这次孟姮终于了一点不一样的反应——
“补偿？”
齐翊忙不迭点头，见孟姮身上的抗拒松了一些，试探着抓住了孟姮的手，见她竟没有躲开，齐翊顿时欣喜如狂：“孟姮……”
孟姮慢慢开口：“如果皇上真的这么想……”
“我真的这么想！”
孟姮空茫的神情逐渐有了神采，齐翊眼看着她眼睛亮了，心脏不受控地揪紧起来，孟姮，你肯再给我一个机会是吗？
“孟姮，我们重新……”
“那就请皇上开恩，让奴婢早日去滇南吧。”
齐翊仿佛定住一般，许久都没动弹，直到孟姮将手抽回去：“求皇上开恩，放奴婢去滇南。”
“别说了，”齐翊仓皇地扭开头，“你伤重未愈，早些休息吧，朕还有很多政务，就先回去了……”
他说着狼狈起身，抬脚就往外走。
“皇上。”
孟姮再次开口，齐翊脚步顿住，却迟迟不敢回头，他小心翼翼地盼着孟姮喊住他是因为改了主意，可——
“皇上不肯放奴婢走，是因为当年的气还没消是吗？”
齐翊心口被狠狠扎了一刀：“不是！”
他失声道，声音苦涩又无力：“不是，孟姮，我……”
他该怎么说才能让孟姮知道他后悔了……悔不当初。
“我是生过气，但那些早就不重要了，我现在就只想你安稳活着，就只想每天看见你……”
“每天看见我……”孟姮低笑一声，病痛折磨得她十分虚弱，连句话都说不利落，可却仍旧强撑着，“奴婢明白了，等奴婢好了，会去御前伺候，不会让您养个闲人……所以，请您不必每天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