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岸一直以来都游刃有余掌握着自己的人生和情绪,却在这一刻脱轨了!
他匆忙挂断,转而给助理打去了电话,让他们用最快的时间调查出这趟航班的所有乘客信息。
之后等待的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陆星岸从没觉得这么煎熬过。
他望向墓园的大门,手***兜里,突然摸到了什么。
他像定住了般,保持这个动作很久,才慢慢将手抽出来——
掌心里,两个玩偶钥匙扣静静躺在他的掌心。
小熊的那只仅仅有些泛黄,而另一只,赫然是元宵节那天被祝书瑶丢掉的小兔!
如今只剩下一只耳朵,可怜又悲惨。
当初为什么要将它捡回来?陆星岸自己都说不清祝。
这一刻,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陆星岸仓促接起,手指不自觉地蜷紧:“怎么样,祝书瑶在不在那架飞机上?”
对面助理语气沉重:“陆总,确认过乘客名单了,祝小姐……就在坠毁的那一架飞机上!”
陆星岸身体狠狠一震,手无意识松开。
手机重重砸落在方向盘中心,发出尖锐刺耳的鸣笛声——
“滴!”
这一场飞机失事来得突然,也很快被其他新闻压下,销声匿迹。
可陆星岸的生活,却因此天翻地覆。
他开始动用陆氏,陆家的所有人脉权势去太平洋进行残骸打捞。
可没用,太平洋太大了!
陆星岸从一开始的执拗,到最后不得不放弃,被迫接受祝书瑶的死亡。
转眼两年后,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由纽约飞往北京的航班已成功落地,请乘客拿好随身物品,准备下机。”
顺着乘务长温柔的声音,祝书瑶跟着贾斯汀走出了机舱。
迎面的冷空气让人不由得打了个颤。
贾斯汀看向祝书瑶:“北京比纽约还冷,我真难想象祝助理你到底是怎么在北京生活那么多年的。”
祝书瑶也不记得了。
她患有阿尔兹海默症,能记得的只有这两年在纽约做助理律师时发生的事。
再多的,就是从自己随身的那根录音笔里得知,她有一个丈夫,叫温瀚清,是北京人。
其他的,就什么也记不起了。
贾斯汀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也没印象,不再多问。
毕竟他们这一次来北京,也是为了一个重要的案子,祝书瑶随行来做翻译。
两人坐上提前叫好的出租车。
祝书瑶从包里拿出笔记本,边翻看着边对贾斯汀说到:“我们现在要去找对方公司的老板。”
“听说今天是那大老板初恋的忌日,说不定能好说话些。”
“初恋忌日?”贾斯汀有些惊讶。
“嗯。”祝书瑶应着,低头看向本子上写的名字:陆星岸。
旁边还贴着一张照片,上面的男人剑眉黑眸,哪怕只是张照片,都能感受到他带来的压迫感。
可莫名的,祝书瑶心脏有些不舒服。
她抬手按了按胸腔,只当是不习惯北京的空气。
两个小时后,出租车终于停下。
下了车,贾斯汀看着面前破旧简陋的居民楼,不由得皱起眉:“你确定是这里?陆氏那么大个集团,老板住这里?”
祝书瑶也有些犹豫,又看了眼本子上写的地址:“梧桐路48号赤南小区七号楼501。”
“应该不会有错,先上去看看吧。”
也只能这样。
贾斯汀点了点头,抬脚跟着祝书瑶走进楼道。
刚到三楼,楼上突然传来一道关门声,随即响起一阵稳重的脚步声。
祝书瑶下意识抬头,就见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
男人淡漠的眼神在看见她的那一刻骤然一缩。
对视间,祝书瑶平静收回视线,正想侧身让开。
身后的贾斯汀先喊了句:“MR.陆?”
祝书瑶一愣,重新看向男人,这才认出来他就是照片上的陆氏集团总裁,陆星岸。
她立即扬起职业微笑,向男人伸出手。
“陆总你好,这位是美国‘NEVERLOSE’律所的律师贾斯汀。”
“我是他的助理兼翻译,祝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