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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也说这是传世之作。

直到李坏笑着拿过原稿在落款处写上五个字。

陆游。

陆放翁。

月儿奇怪的看着这两行小字:“世子,陆游是谁?”

李坏拍拍她的肩膀,然后招手让秋儿也过来,一脸认真的道:

“你们两记住了,陆游,字放翁,是潇王军中一员偏将。

年事已高,自知时日无多,几日前来祭拜潇王时在听雨楼写下这诗,名为《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啊?可这明明是世子写的诗,哪是什么陆游。”月儿撅着嘴道。

李坏哈哈大笑:“不不不,这就是陆游写的,你们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而且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以后对外人就按我说的说,记住了吗。”

秋儿没说话,轻轻走过来:“世子,这就是噱头么。”

李坏点点头:“这是其中一步,酒楼本身该有的基本都有了,剩下就是如何让人过来,也是最难的一步了,要慢慢来,一点一点来。”

秋儿默不作声,月儿闷闷不乐,还在小声念叨“这明明就是世子写的。”

秋儿却想得更多,她明白世子这是为了整个王府的人,为了她们,就连自己的名声和才学也毫不在意。

世子不像那些到处炫耀自己才学的人,他明明有那么高的诗才却却不会去咏月楼那些地方卖弄。

只是喜欢.......喜欢青楼。

秋儿脸色一红,世子以前虽然不带她和月儿,但也经常听严申,季春生他们说起。

后来世子不去烟花之地,便天天带着她和月儿,难道,难道........

月儿越想越脸红,再看世子眼里多了不一样的东西。

第二日,李坏早上跑步遇到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隔壁的陈钰大人,翰林大学士又被他撞上了,天还没亮,老头再次慌慌张张上车,吓得鞋都掉了。

催促着让车夫快点开车。

雪已经下了两天,积雪差不多半尺深了,这种天气光着脚去上朝,还要从午门走到朝堂,不冻出毛病才怪。

“等一下。”李坏连忙对着车夫叫道,车夫没理会,作势要赶车快点离开。

“我叫你停车!”他只好一声厉呵,一下子把赶车的小哥吓住。

李坏捡起鞋子走过去,自顾自掀起车帘,赶车小哥想要阻止,被他看了一眼,犹豫再三终是装作没看见。

车内一声朝服的白发老者更是瑟瑟发抖,盯着他慌张道:“你,你想干什么?我乃当朝翰林大学士,你......你不可胡来.......”

这种时候任何解释都是无用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而且李坏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脚,然后把大了一号的厚棉鞋给他套上:

“天这么黑,以后慢点,不要麻烦我再给你捡鞋子,再说要是撞到人就更不好了。”

老人全程一句话不敢说,满脸惊愕全身都在发抖,车里有火红的炭火,这肯定不是冷的。

“走吧,以后小心点,车别赶这么快,一点素质都没有。”做完这些后李坏拍手道,

一脸懵逼的小哥这才赶集赶车离开,如同出了虎口的羊羔,不一会火光就消失在远处拐角。

关于这位翰林大学士陈大人的事,记忆里李星河曾在东京国子监学习过,因为一点小事就把人家翰林大学士打了一顿。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那陈钰已经六十多岁的人,摔一跤都可能送命的年纪,何况是一顿打,

几乎要了陈钰的老命,差点当场去世。

而恰巧那时北方辽人南下,皇帝无暇顾及这些琐事,只是草草斥责李星河就结了此事。

从此之后李星河不去国子监了,而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陈钰也见他如见虎。

这事李星河实在太过分了。

不说陈钰的身份,就是差点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打死这点就人神共愤。

这陈钰身为三品翰林大学士,鞋不合脚却不换,不管怎么说人品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现在只能尽量弥补一些吧......

午后,李坏踩着厚厚的积雪,带着季春生和严申来到听雨楼。

左侧的小摊边已经种上了四季竹,就等来年开春。

一进楼,头顶上挡尘青布已经换成暗黄,一种偏向橙的颜色,厨房里所有的土褐碗碟也换成白瓷。

李坏欣慰的拍拍严昆的肩膀:“不错,干得好。”

“可是世子......依旧没多少人上门啊.......”严昆愁眉苦脸。

“放心,该来的总会来的。”李坏自信的道。

刚走上三楼,李坏发现老人和那女孩又在回廊边,这么冷的天也不在乎一样。

对方也发现了他,于是作揖,李坏准备下楼,该看的已经看了。

就在这时,老人突然道:“这位公子上次款待老夫还未表谢意,今日何不过来喝两杯,权当老夫还礼了。”

李坏一愣,看来这老人是知道自己是谁了,可却一点不怕自己。

几步走过去,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老人身边的女孩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屁股离他远一些。

难怪这两人不怕冷,原来脚边放了小炉,里面炭火正旺呢。

李坏用湿巾垫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好的酒。

“别人见我都跟见虎狼一样,你老人家却还笑得出来,别的不说就为这个我也敬你一杯。”

说着一饮而尽。

女孩给老人倒酒,然后他也喝了一杯:“你还厚脸说得出,世人如何看你不都是你所作所为招致的吗。”

李坏也不生气:“哈哈,你这么说也对,所以我才觉得你不错,话说回来你老人家如何称呼啊。”

老人摸摸花白的胡须也笑起来:“你便叫我德公吧。行这么多不仁不义之事你还笑得出来,老夫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古人面前仁义可不能随便乱说,李坏笑着摆摆手:“烂事就是烂事,在下无德无能做得不好,仁义就不敢妄言了。”

德公善解人意,不蛮缠,转移话题:“我看你门外种那几株竹种得不错,眼光独到,如点睛之笔,确实妙啊。”

李坏又给自己倒了酒,这次也给老人倒上。

这酒虽淡,但味道不错,肯定算是好酒了,在王府他是喝不着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呵呵,运气好了一些,不过随便种种,无心插柳之举,没想到被你这么夸。”

德公一愣:“这,何为无心插柳啊?”

李坏反应过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似乎是出自元代的故事,这个时代没这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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