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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不少人皆是红了脸。

曲沐珂深吸一口气,看向王妃,现在的王妃虽然不是牧时瑾的亲娘,但是她是后院之主,她想活命,只有先把王妃应付下来。

“私奔之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而原主和牧时年两情相悦的事情是真的,要私奔的事情也是真的,她只能打死不认了,反正她那便宜夫君也没醒,也不知道原主和牧时年都说了什么。

“谁说二公子是来找我的?二公子会来新房只是想来看看夫君,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李嬷嬷反驳道:“胡说!二公子和世子是亲兄弟,哪一日不能看,非要等世子大婚之日当着新娘子的面去新房看?”

曲沐珂见她还有力气说话,手下又用了几分力,将李嬷嬷甩了出去,李嬷嬷正要嚎,却瞥到王妃不悦的目光,悻悻闭嘴,没敢嚎出来。

在众人的目光中,曲沐珂狠狠地掐了下大腿,挤出一抹泪来,“我在出嫁前与二公子有些情分,王妃也是知道的……”

“你还敢提!”摄政王妃一个眼刀扫过去,恨不得把曲沐珂千刀万剐。

曲沐珂也可以理解,毕竟她一个人就牵扯上了摄政王府的世子和王妃的亲儿子,还把摄政王府的脸面按在地上踩,王妃能对她有好感就有鬼了。

不过理解归理解,这样的事情放在她身上,她可不能接受。

曲沐珂拿帕子假装擦眼泪,接着道:“我也说了是出嫁前,如今我已经嫁给世子了,自然就是世子的人,怎么会再生出其他的想法?且不说我能不能跑出去,就我一个弱女子,就算有二公子护着,可二公子也是靠王爷和王妃庇护的,就算跑到天涯海角,被抓回来还不是您和王爷一句话的事?”

众人一听,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但是弱女子……想到刚李嬷嬷的惨状,一众丫鬟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王妃的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些,但是还是铁青着的,

“那你说,二公子去新房干什么?”

曲沐珂道:“二公子去新房,自然是担心世子,想来看看我冲喜是否有用,夫君是否能真的醒过来,我也不过是宽慰了二公子几句,送二公子出门,谁承想竟被这刁奴说成了私奔,连累王妃误会,是儿媳不孝!”

摄政王妃坐在上首,目光沉沉,“真的?”

曲沐珂还没说话,方才指认那婆子就道:“不可能!就算没有私会,那包袱奴婢可是亲眼看见的,里面除了两件换洗的衣物,还有不少首饰和银票,分明就是卷款私奔!”

曲沐珂的脸色难看了些许,包袱的事,她还真不好解释,正当她绞尽脑汁思考借口的时候,一道微弱的咳嗽声传来,却让堂中一众人齐齐变了脸色,就连摄政王妃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外,随之是狠狠地动容。

“世,世子……”

曲沐珂也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心头狠狠一震,这男人长得也太好看了!

就算脸色惨白,身子弱得只能让人搀扶着,都掩盖不住他的光芒,那一身的大红喜袍,穿在他身上,更是耀眼夺目。

曲沐珂很难想象他要是身体恢复如常,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牧时瑾由人扶着慢慢进来,朝着王妃微微躬身,

“咳咳咳……有劳王妃和二弟担心了,今日是本世子的大婚之日,还请王妃高抬贵手,放过我和世子妃。”

王妃脸上的动容僵住了,李嬷嬷扶住王妃,道:“世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王妃也是为你好!”

牧时瑾神色冷了几分,“为我好就是在我大婚之日将我冲喜的世子妃沉塘?冲喜是你们的主意,现在我醒了,你们又要将世子妃沉塘,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吗?”

李嬷嬷使了个眼色,偷听那婆子立刻站出来说道:“世子,你有所不知……”

“够了!”牧时瑾打断,因为用力,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曲沐珂连忙站起来,挤走旁边的丫鬟扑了上去,

“呜呜呜,夫君,你怎么才来啊,你再不来,我就要被诬陷和小叔子私奔被沉塘了,刚才在新房里你不是还说会好好待我,让我给你生个孩子,传宗接代的吗,差一点你就老婆孩子都没有了!”

牧时瑾正在剧烈地咳嗽,听见这话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咳得更厉害了,脸都咳红了。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已经有孩子了似的。

曲沐珂一靠近他,脑子里就传来了一级毒物预警声,这种程度的都是见血封喉的毒药,牧时瑾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了。

她眸子里的诧异只出现了一瞬,就被很快掩盖了下去,还腾出一只手来贴心地给他顺气,“夫君,你咳慢点,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呐!要不我们先回房,请个太医来看看吧?”

“不行!”王妃现在也是缓过来了,脸色难看,“这件事情关系到摄政王府的脸面,怎么说也得弄清楚了,要不然传出去,对你父王影响也不好。”

良久,牧时瑾才从咳嗽中缓过劲来,掰开曲沐珂抱着他胳膊的手,看向摄政王妃和牧时年,眼底划过一抹嘲讽,“包袱是我让她收拾的,我如今朝不保夕,说不定哪天就没了,自然不该耽误了旁人,所以就让她收拾东西,准备把她送出去,这个回答,你们满意吗?”

这个回答,不仅摄政王妃等人懵了,就连曲沐珂也懵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说自己?

摄政王妃看着曲沐珂的眼神弥漫着一股杀意,“那她跟旁人不清不楚,你也不在乎吗?”

曲沐珂连忙道:“我和二公子发乎情止乎礼,谁还没有个年少情窦初开的时候呢?如今我阴差阳错地嫁给了世子,以后自然是以世子为先。”

牧时瑾又咳了两声,“如此最好,王妃以为呢?”

王妃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曲沐珂的目光在王妃和牧时瑾之间流连,她怎么觉得牧时瑾和王妃之间的氛围很奇怪呢?

牧时瑾的视线从王妃挪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婆子身上,声线平静,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既然整件事情是一个误会,此刁奴胆敢诬陷主子,扰我摄政王府安宁,拖下去,乱棍打死。”

“是!”身边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半边脸的玄锦一挥手,立刻有人出来将那婆子的嘴堵上,拖了出去。

没有人求情,也没有人敢求情。

牧时年脸都白了,看向曲沐珂,不料曲沐珂的目光却是一直在牧时瑾身上,自从牧时瑾来了,更是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要是曲沐珂知道他内心的想法,肯定得给他翻一个大大的白眼,也不看这是什么场合,她刚差点就被拉去沉塘了,现在正头夫君还在呢,她还和奸夫眉来眼去,是嫌死的还不够快?

“冲喜情况如何,二弟也看见了,王妃,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带世子妃回房了,父王那里,等他回来了儿子自会去请罪。”

说完也不顾其他人脸色如何,掰开曲沐珂的手走了,曲沐珂草草行了个礼,连忙跟上。

心里直呼,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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