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某次回京述职的途中偶遇了河州陆氏的嫡女,两人结伴上京,才有了后来的沈昭和沈妤。吃完饭,天色已经黑透了。老人早早就歇了,谢停舟和沈妤都是睡了一整日,这会儿毫无睡意。夜里冷得很,踏着月色散步是鬼都不想干的事,两人只能关在屋子里。屋子里没什么家具,就一张木板床和张小桌子。沈妤趴在桌上,说:“这里离县城还远,我听爷爷说不远的镇子上有个医馆,明日我去拿点伤药回来,再探听一下消息,殿下就留在此处歇息。”谢停舟背上的伤口虽然做过简单的包扎,也敷了些老丈自己捣的草药,但效果不佳。他如今其实伤口很疼,但面上看不出一丝不适。“现在叫我殿下了?之前不是直呼你?”沈妤暼他一眼,“非常时刻,称呼什么的也不甚重要……吧?”她越说越不确定,有时候看谢停舟宽容大度,有时候又睚眦必报,全凭他心情。谢停舟拨弄了一下茶碗,“去镇上你有银子吗?”沈妤看向他腰间的玉佩,又看了看他手上的扳指,好像在考虑先当哪个。“你如果不想死得太快的话,最好不要打这些东西的主意。”谢停舟提醒。沈妤一下把头埋在手臂上,暗叹了声:“小气。”谢停舟听得清清楚楚,原本不想要解释,不知怎么改了主意,“这些东西若是被人发现,就有人能循迹找来,你怎么确定找来的是自己人而不是刺客?”“噢。”沈妤想了想也是,谢停舟身上的定非凡品,拿出去太扎眼了,可自己身上也无长物,之前的包裹早就弄丢了。她想了一下,“那我也有别的办法。”昨夜谢停舟睡得晚,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今日日头好,淬得雪地白得发光。谢停舟没看见时雨。老丈坐在屋檐下逗大黄,一只竹编球丢出去,大黄又去把球给衔回来。老丈一看见谢停舟就撑着腿站起来,笑呵呵地说:“锅里还热着饭呢,我去给你端。”“不麻烦了,等中午一起吃就好。”谢停舟说。老丈已经背过身往灶房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要的,一定要好好吃饭,年轻的时候……”老丈忽然不说话了,意识到自己竟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一般的唠叨。谢停舟看上去比昨日随和,他是个慢热的人,“没事,您说吧。”老丈道:“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老来病痛缠身,是要吃苦头的。”谢停舟点了点头,其实他已经病痛缠身多年未愈,疼痛几乎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早就习惯了。他看向外面,“他人呢?”老丈知道他在问谁,说:“你说小雨啊,天刚擦亮他就出去了,说是去镇子上有事。”“哎呀对了,”老丈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他让我跟你说来着,天黑前一定回来。”日升日暮,太阳跃过山头,天色逐渐暗了下去。时雨还没回来。老丈不放心,说想沿路去找找,担心时雨迷路,又怕他一个人在路上出事,被谢停舟劝说去睡了。月上中天,大黄在柴堆里竖起了耳朵,听了一阵后朝着院门口跑去。谢停舟听见了声音,他推开门,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踩着月色而来,月亮在他脚下落了一团小小的影子。大黄已经兴奋地跑过去,摇着尾巴,蹭着时雨的腿和他并行。“你怎么还没睡呀?”时雨问大黄:“专门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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