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

她和秦照的八年算什么？

应瑶耐心等着他的回答，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秦照的语气和刚才说韩诺诺很乖时没什么两样，坚决又淡然：“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款。”

这倒是。

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秦照身边没女人以外，后来找的女人，都和应瑶天差地别。

他喜欢乖巧听话的，但是不喜欢应瑶这么听话的。

应瑶的眼睛隐在黑暗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有她的嗓音依旧清冷如水，“今晚要留下吗？”

秦照起身，拿上旁边的外套：“算了。”

应瑶不知道秦照说的算了，有没有指他们之间也算了。

只是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韩诺诺的工位就被换到了她旁边。

这个位置刚好能对上总裁办公区，抬头就能看见里面。

韩诺诺和她打招呼，“应瑶姐早上好。”

应瑶将包放好，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雀跃，语气平静地问：“不喜欢我给你安排的位置，昨天为什么不说？”

韩诺诺愣住，有些无措的解释，“没有不喜欢，是秦总让我过来的，说要监督我工作。”

说到后面，她脸颊又红了，但很快意识到应瑶还在，眼神变得不安。

应瑶觉得自己现在跟白雪公主后妈似的，像在故意欺负人。

她垂目：“工作吧。”

韩诺诺挪动工位的事很快在公司传开，应瑶去楼下交接工作的时候，听到好些八卦的声音。

那些人看见她立马闭嘴，转换成眼神交流。

应瑶不在意，她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

她现在要回总裁办公室，提醒秦照一会要去见一位早就预约好的客户。

结果电梯门刚开，就碰见秦照和韩诺诺在里面。

看见她，里面的人也是一顿，秦照说：“我去见姚总。”

应瑶点头，“我让司机备车。”

“不用。”秦照抬手，随后示意了下韩诺诺：“宋秘书跟着就好。”

应瑶呼吸滞了片刻，然后淡然点头：“股东大会在下午三点。”

秦照领着韩诺诺就走。

只是下午股东会议要快开始的时候，也没看见他们回来的身影。

应瑶安抚着股东们的情绪，一边出会议室给秦照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应瑶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就听见韩诺诺软软柔柔的音调：“应瑶姐，有事吗？”

应瑶沉默片刻，“秦照呢？”

“他去帮我拿药了。”韩诺诺语气自责，“我不小心崴脚，秦总带我来医院了。”

“严重吗？”应瑶看着过道上的绿植，关心道。

“秦总说很严重。”韩诺诺年纪不大，正是娇憨的年纪，说起话来软软糯糯，叫人听着就没脾气。

应瑶想，怪不得秦照喜欢。

她说：“股东大会要开始了，请你转告他一下。”

她说完，就听到手机那端换了人。

秦照轻描淡写道，“股东大会推迟，说我有要紧事。”

应瑶拿着被挂断的手机站在走廊里。

直到里面的助理出来叫她，她才揉了下太阳穴，又走进会议室。

应付股东们不容易，刚送走人，还没来得及喝水，应瑶就接到了秦照的母亲何穗的电话，让她去秦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