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阀没说话,只狠狠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凶残而迫切,倾尽他的热情,几乎带着吻溺她的力度。
君照临吃不消,下意识伸手推搡,差点窒息过去。
等两人分开,她的嘴唇又疼又麻,心里还残留着两分窒息的恐惧:“你、你要弄死我吗?”
慕容阀没说话,就安静看着她,目光深沉,是看不懂的复杂。
君照临对上他这样的目光,莫名心虚,不敢多看,就移开了视线,假借脸疼,嘶嘶叫痛。
慕容阀见此,收回目光,喊宫人进来,让他们送君照临回去。
可怜君照临还想着玩欲擒故纵、忽近忽远的戏码,结果慕容阀比她会玩,还先她一步玩了起来。
君照临觉得很挫败,不等宫人过来搀扶,就站起身,二话不说离开了。她没跟慕容阀打招呼,大概不告而别是她最后的尊严了。
慕容阀目送她离开,长长叹口气,回床上躺着了。
君照临则回自己的屋子趴着了。
小蝶端来冰块,用帕子包着,给她冰敷,同时,小心翼翼为她鸣不平:“那蔡姑娘真是霸道,当着太子殿下的面,也敢这样欺负姑娘。殿下也是,竟也没给姑娘寻个公道。”
君照临听到小蝶这话,心里一酸,眼眶顿时就湿润了:是啊。公道。她就想听他说几句她受委屈了的话,就那么难吗?明明蔡淑敏欺人太甚,他竟然只字不提。他如此偏袒蔡淑敏,又是跟她玩地下恋,还想要她的真心?可笑!
她越想越伤心,不想自己的脆弱跟不堪被别人看到,就说:“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小蝶这时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自打了一下嘴巴,道了歉:“姑娘,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
君照临点了头,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给自己冰敷了。
小蝶退出了屋子,没一会,拿着一罐药膏进来,喜滋滋道:“姑娘,快别伤心了,殿下心里是有姑娘的,你瞧,殿下派人送来的。”
一罐消肿的药膏罢了,能体现出什么?
君照临不以为意,却也没拒绝,任小蝶给她涂抹了药膏,又让她出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
她趴在床上,把玩着那罐药膏,心情郁闷了一会,忽然意识到自己在精神内耗,而这行为太弱者思维了,也太愚蠢了!
她不想做个愚蠢的人,赶忙调整心态,然后想着怎么还击。
确实,她吃了点亏,但蔡淑敏在慕容阀面前失了形象,也失去了他的好感,一对比,好像是她损失更大一些,但还不够,必须让她的“好名声”传出去。哪怕就是恶心恶心她,也是好的。
这么一想,她就叫了小蝶进来,跟她闲聊了一会,然后话题一转:“你知道太子殿下怎么说蔡姑娘吗?”
小蝶也是有八卦欲的,就问:“怎么说的?”
君照临压低声音道:“太子殿下说蔡家女粗鲁凶悍,没有容人之量,不堪为皇家妇。”
她把慕容阀的言语做了翻译,自觉翻译的很精准,没一点夸大。
小蝶惊得捂住嘴:“啊?真的?”
太子要是真这么说,那就有退婚的念头了,蔡姑娘的太子妃位置怕是坐不稳当了。
君照临笃定地点头:“嗯。当然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就去问问那些守在殿外的宫人,他们肯定都听到了。”
听到是一回事,怎么往外传又是一回事,所以,她这些有引导性的话就很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