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琼枝,原是醉香楼一名卖艺不卖身的舞姬。
可鸨母香姨却要公开拍卖我的初夜。
我极力反对,换来的是一顿毒打。
香姨轻摇扇团,「琼枝,你的卖身契在我手里,卖艺还是卖身,不过我一句话的事。」
「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否则,就不只是卖初夜那么简单了。」
醉香楼对付姑娘们的手段极其残忍。
反抗只会得到加倍的***。
香姨目光扫过我雪白娇嫩的肌肤,指挥两个彪形大汉:「在她身上多留些鞭伤,弄些瘀青出来,竞价者会疯狂。」
这两位彪形大汉是醉香楼的打手,防止有人闹事,也防止姑娘们逃跑。
我曾经逃跑过几次,都被他们抓回来打得只剩下半条命。
对于他们,我有着本能的恐惧。
他们扬起鞭子抽打在我身上,皮开肉绽。
火辣辣地疼。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香姨冷眼旁观,她将一盘糕点吃完,起身看着我:「琼枝,乖乖听话,若是明晚有人出高价替你赎身,你就能离开醉香楼。」
「若是不听话,没人愿意出高价,你就乖乖留在醉香楼,替我赚钱。」
绝望至极,我恍惚想起一张少年的脸。
那年我才八岁,被赌博输光了家当的爹爹拳打脚踢,整座村子无人敢上前帮忙。
那位经过我家门前的翩翩少年,将一袋金子丢给我爹,让我免去了一顿毒打。
临走前,他将随身佩戴的玉佩取下来递给我:「这块玉佩能保你一世衣食无忧,你爹若还打你,你就拿着玉佩去你想去的地方,好好活着。」
后来,爹爹将那枚玉佩抢去,我也被辗转卖了几次,沦为青楼舞姬。
无数次当我受不了屈辱,想要放弃生命时,少年温暖且清澈的眼神在鼓舞着我。
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