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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如雷轰顶。

温芸兰僵在原地,心口一瞬被密密麻麻的酸楚痛意击穿。

她捏紧了荷包,听见自己竟然很冷静地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

容砚礼立即推开了杨嫣儿。

杨嫣儿随即可怜巴巴的解释:“温姑娘,您别误会,刚刚是我与世子聊到家父,一时情难自禁,失礼了。”

容砚礼还想说什么,温芸兰打断道:“砚礼,我亲手绣了荷包,想来送你。”

见状,杨嫣儿神色一僵,但见容砚礼看也没看她,只得低下头道:“世子,我就不打扰你与温姑娘了。”

待杨嫣儿离开。

容砚礼松了口气,将荷包珍视收入怀里:“很好看,我会随身带着。”

顿了顿,他还是开口跟温芸兰解释。

“刚刚之事,确实失礼不妥,不会有下次了。”

“好。”

温芸兰微笑点头。

可她心里却在想:容砚礼,不要踩过我的底线。

再来一世,她的心眼太小了。

小到想起前世她想起自己一个人在房中等着容砚礼过来的每个日夜,都觉得窒息。

由于姑姑温玉婵离府时间过于久。

尽管有老夫人的严申禁令,这事虽未曾传出侯府,却在府内传得沸沸扬扬。

温芸兰不过是在后院散心。

就听见几名修剪花枝的下人在窃窃私语。

“这温氏都入宫快一个多月了,还不回来!说是陪皇后,未免也太久了些。”

“你还真信啊!什么陪皇后,我看是陪到龙床上去了!”

“什么?真是下贱!”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温芸兰冷下脸就要上前。

却听见容砚礼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胡言乱语,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下人吓得忙跪成一排。

容砚礼脸色冷厉:“再让我听到有谁再胡乱猜测母亲,侯府绝不轻饶!”

见到这一幕。

温芸兰怔在原地,暖意自心间流淌。

容砚礼还喊姑姑做‘母亲’,他恐怕是侯府如今唯一还会维护姑姑的人了。

几日后。

是盛京一年一度的靶场马球赛。

像温芸兰她们这种闺阁女子难得也能去观看。

靶场上。

容砚礼鲜衣怒马,胳膊系着代表阵营的蓝丝带。

赛场战况激烈。

纵然温芸兰早已知道这场比赛的胜负,也依旧看得激动不已。

当队伍以容砚礼为首,绕圈一周,似有所感,容砚礼远远朝她看了一眼。

隔着人群相望。

温芸兰心口涌现说不出的甜意,就连突然来到她身边的杨嫣儿都不在意了。

谁料这时。

场上一匹马突然受惊,朝温芸兰和杨嫣儿的方向撞过来。

容砚礼神色一变,当即疾驰赶来。

可下一秒。

温芸兰眼看着他毫不犹豫一把将杨嫣儿捞上马!

那失控的马匹便朝温芸兰迎面冲来!

“小心!!”

容砚礼瞳仁大震,拉紧缰绳再想拉温芸兰时,她已反应迅速躲过去。

温芸兰重重摔在了地上,马蹄从她身上跨过去。

周围很吵,可温芸兰却听见了清脆的玉碎声。

她低头看去。

只见容砚礼送她的定情玉佩已经被马蹄踩裂成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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