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叔叔堪堪躲过，刀却划伤了爷爷的胳膊。
叔叔趁奶奶愣神的空档抢了刀，把奶奶摁在地上。
他对爷爷说：「她疯了，快拿绳子来！」
爷爷捂着胳膊惨叫，什么也干不了。
我冷静地看着奶奶，说：「我家没有绳子，但猪圈里有铁链。」
原先拴在妈妈身上的铁链，现在拴住了奶奶。
她一边拼命骂我，一边使劲拽铁链。
可这铁链是她当初跟爷爷，用榔头狠狠钉在地上的，根本拽不脱。
没一会儿，她就精疲力竭地趴在了地上，任泔水和猪粪染身。
我从猪圈出来，发现家门口有好几个人徘徊。
不知道是看热闹的，还是村长派来的眼线。
我告诉了叔叔，他皱眉思考了一会儿，说：「照顾好你妈妈，我们天黑就走。」
叔叔出去开车，我默默地收拾了些东西。
大多是叔叔带来的。
过了会儿，房门被推开了。
我以为是叔叔，正准备叫醒妈妈，突然被一股力量推倒了。
我短暂地昏迷了一会，醒来看见爷爷趴在我身上，酒气熏天。
我的裤子已经被扒下来。我死死拽着***不松手。
他紧紧捂住我的嘴，说：「死丫头，你给我再生个儿子吧！」
９
我浑身发抖。
他疯了。
他们都疯了。
我拼命挣扎，但毫无用处。
爷爷严丝合缝地压着我，伸手扒我的***。
几近绝望的时候，他突然震了一下，瘫软在了我身上。
挪开爷爷的头，我看到了妈妈。
她醒了，坐在床头，看着地上。
我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地上有一本新华词典。
尖锐的书角上沾着血。
「妈……」我叫她，看着她的眼睛。
可我没在她眼睛里找到一丝清明。
我拼命从爷爷身下爬出来，胡乱地套上裤子。
爷爷的后脑一直流血，我坐在妈妈身边，一动不敢动。
叔叔从门外走进来，看到了地上的爷爷。
他瞳仁巨震，快步走过来：「怎么回事？！」
我仍旧浑身发抖，回答道：「爷爷趴我身上……要扒我裤子……妈妈……用书打了他一下……」
叔叔走过来，上下看了看妈妈，见她神色如常。
然后抱住我：
「别怕，没事了，别怕……」
等我平复一些，他起身将爷爷翻过来。
看到爷爷的样子，我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叫出声。
爷爷的眼睛瞪得很大，满脸是血，像一只恶鬼。
他死了。
叔叔只愣了一瞬，问我：「你们村有没有电话？」
「只有村长家有。」
「丫头，你听我说，」叔叔握住我的肩膀，继续道，「我的车坏了，不知道是被谁破坏的，我现在要去打电话，让我城里的朋友来接我们。」
我想起了爸爸死的时候，村长对叔叔说的话，还有那种看仇人一样的眼神。
「村长，能让你打吗？」
叔叔看一眼爷爷的尸体，道：「我会跟他们说爷爷摔倒了，需要去城里看病。」
说完，他走到爷爷身边，将爷爷的眼睛闭上。
然后，他垂着沾血的手，出了门。
过了一会，叔叔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村长和几个村名。
村长进门就来看地上的爷爷，说：「嗐，死啦！还去啥医院啊，赶紧埋了吧！」
叔叔：「就这么埋了？」
村长：「嗯，就埋后山吧，跟他儿子一块儿！」
叔叔和村长带过来的几个人，把爷爷埋在了后山。
他回来后，我们把藏在床下的新华词典拿出来烧。
叔叔瞥一眼门外，看着盆子里的火光，说：「我们可能走不成了。」
10
第二天，我家门口转悠的人更多了。
他们有时会换班，以确保门口一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