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时凛初三那年认识的。
我妈在姜以柔家做保姆,我跟着她,住进了姜家。
姜时两家离得不远。
我也因此,认识了时凛,喜欢上了他。
时凛是京圈时家太子爷。
我被他吸引,倒追了他五年。
我会纹和他一样的纹身。
会为了他,和别人打赌喝酒,喝到胃出血。
也会因为他一句话,大冬天,跑半个城,排几个小时的队给他买他最爱吃的那家蟹黄包。
我追他追得人尽皆知,他的朋友说我是舔狗,甚至打赌,时凛多久能答应我。
时凛凉薄淡漠,对什么都不在意,对我也不在意。
直到大三那年,时凛像是变了一个人,开始频繁地和我发消息,分享日常。
我以为我守得云开,学期结束后见面,时凛恢复如常,冷漠疏远得仿佛那些日子和我发消息的是另外一个人一般。
我没忍住,去找他问个究竟,却见他出现在姜家。
他和姜以柔起了冲突,浑身湿透,手上染血,落魄狼狈得和平日完全不同。
我心疼又担忧,替他检查伤口。
“喜欢我?”
时凛忽地偏头看我,眼底淬着我看不懂的光。
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我慌乱地点头。
没来得及深究,姜时两家素来有仇,互不来往,他一改常态,出现在姜家,甚至在姜以柔面前失控的原因。
“那就在一起吧。”
那个暑假,我正式成为时凛女朋友。
3
思绪收回,时凛连人带车,消失无影。
山风呼啸,四周黑得像是要把人吞没。
裹紧衣裳,打开手电筒下山。
等我下到盘山公路上,才发现不是我们上山的那条路,我迷路了。
手机信号时有时无。
我后知后觉,开始害怕。
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驶来一辆出租车,车子由远及近,不往前,在我身边停下来。
车窗降下,一身肥膘的男司机探出头,眼神猥琐,“姑娘,你一个人?要去哪儿?上车我载你一段。”
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酒气。
我没搭理他,举着手机佯装在打电话。
余光瞥见男司机盯着我看,我往他相反的方向走。
却在下一刻,出租车往后倒,在我身边停稳,司机解了安全带下车。
那一瞬间,恐惧达到了顶峰,我想也没想,拔腿就跑,司机前后看了眼,抬脚就追。
就在司机快要抓住我头发时,一辆车呼啸而来,我迎头扑了过去。
车子被逼停,刹车声尖锐刺耳。
“艹……程宁?”
宾利欧陆上的男人下来,身体挺拔,容貌张扬。
池砚。
时凛室友兼兄弟。
这两人在京城,有“南时北砚”的称号。
池砚朝着我来的方向睨了一眼,眼神登时变得狠戾阴沉。
他把我拽到身后。
“他动你了?”
我摇摇头,他脸色似才缓和了一些,不过语气还是冷。
“去车上。”
说完大步过去。
我拽住他袖子,劫后余生的庆幸让我浑身发抖,“别,别过去,他喝了酒,报警交给警察处理。”
“你差点被欺负,让我别管?”
“是个男的都忍不了。”
“走不了就等我。”
池砚袖子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
只见他几步上前,对着男人一脚踹过去。
对方似也没想到池砚路子这么野,上去一句话不说就开揍,懵了一瞬,立马爬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只是很快,又被踹翻在地。
池砚脸色阴沉,身上毫不掩饰的暴戾,碾压性地揍,把人摁在车子上,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我看见男司机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池砚才把人松开,折了回来。
“能走吗?”
“能。”
我没见过池砚打架,可听说过,这祖宗傲得很,轻易不出手。
他救我,我心存感觉。
“谢谢你,池砚。”
池砚挑眉,戏谑,“怎么?又想给我介绍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