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今天第一天实习,傅瑾时既是神经外科的主任,也是她的带教导师,上午带她出了门诊,实习生跟门诊倒没有特别复杂的工作,主要就是帮着导师打一下电子病历,开一下药,但病人多,根本停不下来,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
跟着越厉害的导师,就能见到越罕见的疑难杂症,青华医院本就是部属医院,神外又是全国重点,慕名来挂傅瑾时号的,基本都是看不好的重症。
简夏在马不停蹄弄到十一点半的时候,就有些扛不住了,眼看系统里还有二十个号等着叫号,她快哭了。
“去休息,”傅瑾时一边翻着眼前病人的纸质病例,一边同她道,“第一次出门诊,适应不了这样的强度很正常,不必强撑,现在就下班。”
简夏有些不好意思,但实在是头晕眼花,可她要是走了,那傅瑾时要干的活岂不是更多了......
傅瑾时可能知道她在顾及什么,头也没抬,嗓音沉静,“我没事,早习惯了,你明天也是跟我出门诊,回去好好调整一下状态。”
他都这么说了,简夏就不再犹豫,抿了抿唇,“好。”
简夏本来下午还被科室安排了去观摩一台神经瘤3D手术,但累成这样,傅瑾时就派别的年轻医生去了。
简夏回家好好补了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
她是被窗外的雨声惊醒的,猛的想起烘干机里的衣服还没收,她走到阳台,将烘干机里的衣服抱去她的房间。
整理贴身衣物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她的衣服里头有一件黑色的并不属于她的衣物。
她把那件衣物拿了出来,待看清那是什么,脸色倏然爆红,手里像是着了火,慌慌张张的放下。
那不是别的,是傅瑾时的贴身内裤。
简夏不知道傅瑾时的衣物怎么会跑到她的烘干机里去,两人的洗衣机和烘干机都是分开的。
但前段时间傅瑾时的烘干机好像坏过,他的确借用过她阳台上的那台,可能就是那会儿掉进去的。
简夏面红耳赤,第一次接触傅瑾时这么私密的东西,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等着他晚上自己来拿,还是偷偷给他送去房间放好。
纠结着就听见门外密码锁的声音,以为是傅瑾时回来了,她莫名的心虚,一下子就把它塞进了自己枕头底下,走出去一看,才知是过来做饭的齐嫂。
她才想起来,傅瑾时今晚有应酬。
他不回来,她吃什么其实都没有胃口。
与此同时,皇朝酒店。
VIP尊贵包厢内,气氛热烈。
“老傅,咱们老同学至少得有三年不见了吧?你可真行,年年都约不出来,这回要不是老白要出国定居,咱们哥几个可还约不到你吧?”
傅瑾时今天喝了不少,酒意有些上涌,看了眼腕间的表盘,已经快十一点,这个点如果他在家,小丫头应该要洗漱了,但倘若他不在家看着,简夏就不知道能野到什么时候去。
想想不放心,他拿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
没有人接。
白司宸看着他手机屏幕上备注的“丫头”两字,挑了挑眉,“你还真是七年如一日,不放弃简羽就算了,这小拖油瓶今年都得20了吧?你还像爹一样管着呢?这要是简羽永远不醒,你还能管她一辈子不成?难道你自己也就这样单一辈子?”
傅瑾时一直等到手机自动挂断都没人接,清俊的眉目隐隐蹙起,长指点落指间过长的烟灰,又打了一个。
他冷笑,“不单一辈子,难道跟你过?”
白司宸笑,“那倒不是,只不过你等了简羽七年,也有人痴等了你七年,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他朝着门口的酒保使了个眼色,片刻后,门外就进来了一个身材高挑的气质美女。
傅瑾时沉静冷冽的目光只瞥了一眼,脸上的神色就骤然沉了下来。
“什么意思?”
“帮个忙,这真不是我自作主张,是你家老爷子的意思,你为了简羽脱离傅氏集团那么多年,媛媛是老爷子看上的孙媳妇,就算你不打算再接手傅氏,但你不能让傅氏集团没有继承人吧,你都三十了,总该为自己打算打算。”
“瑾时,好久不见,”白媛微笑着在他身边坐下,一身裸粉色长裙气质优雅又端庄,“哥哥说你今晚也在,我过来,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吧?”
眼前的男人俊如清月,清冷遥远,一如当年那般令她着迷,白媛有些羞涩。
白司宸凑近他,“老傅,作为兄弟,我知道简羽救过你的命,你以身相许是条汉子,但有一说一,大家都是同学,简羽从前家里穷,在外头干的那些破事,你可真别以为她是什么清纯……”
他话未说完,傅瑾时清寒的视线就扫了过来,“无凭无据的事张口就来,女孩子的名誉岂能随意诋毁?”
白司宸立马双手投降,“行行行!我嘴贱,我不说了。”
白司宸知道他不会信,多说也是讨打。
......
简夏今晚确实是玩野了。
傅瑾时难得不在家管她,小江护士前几天给她看一本漫画,还送了她一个不能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