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一无所知,快速把生煎包吃完了,又吃了一两锅贴,今天家里的阿姨请假回家了,简夏很乖巧的把吃完的碗收进了厨房,又把碗洗了。
她没怎么进过厨房,洗碗洗的一身水,刚从厨房里走出来,就听见沉默了良久的傅瑾时突然叫她,“夏夏。”
简夏本能的站住了脚步。
傅瑾时仍旧没有看她,像是思索了一阵该怎么跟她说,再开口的时候,他语气就比平日里更严肃了几分,“你现在大了,该知道男女有别,以后走出卧室之前,先穿好衣服。”
简夏先是懵了一下,没懂傅瑾时是什么意思,可等她低头,看见自己被水打湿的睡裙软软湿湿的贴合在她身上,她猛的反应过来什么,脑子里轰的一声,小脸红了个彻彻底底,迅速跑回了房间。
闭上眼睛,一颗心还扑通扑通的缓不下来。
刚才傅瑾时喊她起床吃早饭,她才从那种梦里醒来,整个人都是乱的,慌忙之下竟然忘了穿胸衣,傅瑾时能看见她没穿胸衣,那肯定也看到了她的......
简夏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到不像话。
半小时后,简夏跟着傅瑾时来到了青华医院神经外科。
“傅主任!”小江护士急匆匆过来请示,“六床刚转来一个颅内血肿,但是今天的手术间安排已经满了,家属都急死了,周医生说他也没办法,让我来请示您,您看怎么办呀?”
“让手术室尽量协调,颅内血肿不能等,今天必须做清除术,”傅瑾时接过她手里的全科手术安排翻了翻,嗓音一贯的清冷,“让医务处和眼科协调,把不着急的手术尽量往后放一天。”
小江护士连忙应下。
简夏上午的定科考试,许是有傅瑾时那句话托底,她心态格外的放松,虽然水平差,但案例题也答了个七七八八。
考完试,她才看见傅瑾时给她发的微信,让她去他的办公室等他。
简夏知道他一上午的手术,刚走进主任办公室,小江护士就跟了过来,“夏夏,帮我个忙。”
小江偷偷摸摸拿给她一个东西,表情颇有些火急火燎,“我男朋友突然要过来查岗,你先帮我藏个东西,我晚点再找你要。”
简夏向来很好说话,答应了一声,可待看清小江塞给她的是什么,她脸色猛的一变,连忙把手缩了回去,“不行,这我藏不了,被我姐夫看到我会挨骂的......”
“哎呀别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江急得不行,把那盒计生用品往简夏手里塞,“再说傅主任又不知道,你就帮我藏一天,我明天就拿回来行不行?”
两人推搡之际,只听“啪”的一声,那计生用品盒子就一骨碌滚到了地上。
两人都呆了一下,小江朝她拜三拜,说了句拜托,生怕简夏会捡回来塞还给她,赶紧跑了。
简夏一个头两个大,那么大一个盒子,她藏都不知道往哪藏,万一被傅瑾时看见,她说都说不清楚,只好走过去先捡起来再说,但可能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正要弯腰,耳畔就突然响起沉稳的脚步声,下一秒,余光的视野里就出现了一双熟悉的名贵皮鞋。
男人身上清冽的木质冷香,若有似无。
办公室里是安静到诡异的死寂。
简夏僵硬的指尖还停留在那盒计生用品上,她视线慢慢往上,就看见男人干净到不染一丝尘埃的白大褂,骨节分明的手,性感锋利的喉结,以及那看着她的,情绪未明的黑眸。
“在做什么?”傅瑾时声音冷冽。
简夏头皮发麻,瓷白的小脸涨的通红,心里骂了小江一万遍,手里的计生用品变成了烫手山芋,拿也不是,扔也不是,傅瑾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简直无地自容。
她刷的站了起来,几乎快哭了,干脆不去捡那计生用品,手指紧紧绞在一起,硬着头皮看向傅瑾时,“姐夫,我说这不是我的......您信吗?”
傅瑾时清寒的视线缓缓下落,修长的双腿朝她走近,在简夏快烧灼起来的脸色里,他直接将那个盒子捡了起来,当着她的面,扔进了垃圾桶。
简夏默默闭了闭眼。
悲催的想回头她是不是还得买一盒赔给小江……
“你们还小,这个年纪,正是该努力读书的时候,别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简夏耳朵根子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低着头站在一旁,羞耻到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她不知道他是在教育小江,还是她。
......
简夏晚上失眠了。
盯着天花板发呆出神了很久。
今天她在网上情感版块看到了一个帖子,问,单身多年的男人到底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
回答五花八门。
她秉着一颗好奇心,浏览了很久,但看了很多种,也没觉得哪种会符合他。
或者说,她看惯了傅瑾时清风霁月,清冷遥远的这一面,她很难想像,他会有......的另一面。
除了在梦里。
简夏在傅瑾时面前一向听话懂事,这份隐秘的心事她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就像每天只有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刻,她才敢放肆的想他。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可以把他幻想成她想要的那个样子。
温柔的,强势的,会吻着她,在她哭泣的时候,会一边对她做着恶劣的事,一边对她说着全世界最好听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