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臣抱着温辞欢进入密室,刚走了十丈远,漆黑的甬道前便光芒大盛。
一件金碧辉煌的房间出现在眼前,头顶上镶嵌着硕大的夜明珠。
这些夜明珠一颗便值千金,然而这里却密密麻麻的一整片,让原本应该昏暗的房间始终亮如白昼。
最大的一颗夜明珠下方摆放着一副水晶棺,通体发亮,晶莹剔透。
陆景臣正要打开水晶棺的时候,一个暗卫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单膝跪在地上:“主上,请三思,这水晶棺只对躺进去的第一人有保持尸身不腐的效果,请您三思。”
陆景臣目光阴冷的看了暗卫一眼:“滚。”
“主上!”
暗卫还想再劝,却一脚被陆景臣踢开。
下一刻,水晶棺盖被打开,陆景臣缓缓将温辞欢放进棺中。
掀开上面盖着的白布,轻手把温辞欢的头一针一线缝好。
温辞欢原本青灰色的脸颊在水晶棺作用下,竟渐渐变得红润,若不是脖颈间一圈漆黑的墨线,甚至可以说只是睡着一般。
陆景臣轻轻擦去温辞欢脸上渐的血液,抚摸着上面被金簪划出来的疤痕。
低哑的声音在密室里响起:“还记得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吗?要好好听话,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听我的话?”
“早知道你怎么不听话,应该早点把你带回王府,命人日夜看管起来,不能有一丝自由。”
“你不喜欢这张脸,可我竟然已经看习惯了……”
陆景臣对着温辞欢一刻不停的说话,像要把这五年来没说的一次性说完。
密室内无白天黑夜,时间也仿佛在这里停止。
等到陆景臣在密室里面听到刘管家急切的呼喊不得不出去的时候,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
见陆景臣终于出现,刘管家老泪纵横,垂首躬身说:“王爷,您终于出现了。”
“何事?”陆景臣声音冷硬。
刘管家闻言,忙不迭的说:“是李丞相在前厅等候,说您在不出来,他就要告到御前,说您找人假冒丞相府千金。”
陆景臣眼神渐渐阴沉下来,他还没有去找李善清,他竟然还敢上门来威胁。
李善清便是李丞相的名字。
陆景臣面无表情的铱驊离开书房。
外面一片雪白,这几日雪没有停过,积雪已经有几尺厚,掩盖住了曾经发生的一些事情。
陆景臣走到前厅,却见一个满头白发,苍老无比的老叟坐在厅内。
身边也是一个相差无几的老妇人,穿金戴银的也掩盖不住满面的苍白。
陆景臣神色一闪,短短几天时间,李丞相和其夫人竟已比从前苍老了几十岁。
李丞相见陆景臣终于肯出现,立马跪在他面前:“求摄政王能把英儿还给我们夫妇二人,老臣要把她葬入李家祖坟,待我夫妇二人百年之后,也好照顾她。”
李丞相眼眶凹陷,双目犹如鱼珠般浑浊。
丞相夫人也一样跪在地上哀求。
陆景臣抿着双唇,看着他们一言不发,心里慢慢涌现出一股怒意。
待李丞相和其夫人身体渐渐承受不住,摇摇欲坠的时候,他终于开口:“她是本王的王妃,是天家媳妇,以后自是与本王合葬,与丞相府有什么相干。”
古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寻常百姓家也从未听说过女儿死后还能葬入娘家祖坟的,况且温辞欢现在已是皇家人。
听到陆景臣的话,李丞相和丞相夫人不由得心灰意冷。
然而李丞相不想放弃:“老臣甘愿让出小女温辞欢的名号,只要她的尸身即可,将她带回去后只当一个无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