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终究掩不住火。
霍太太还是知道了母亲和霍先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
霍太太歇斯底里地质问霍先生。
我才明白,原来当年霍太太的孩子流产的原因。
是因为她撞见了霍先生出轨别的女人。
母亲跪在地上,哭着请求霍太太的原谅。
我站在那儿,浑身发抖。
我看见了霍迟和霍延看我的眼神。
那是骨子里的冷。
之前的一切关怀和温柔,仿佛荡然无存。
这一刻,他们盯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我终于明白。
一段虚假的关系,不过是在花园里种上无数的鲜花,却也掩盖不了底下的白骨发出的腐臭味道。
原来,母亲和霍先生一直就有关系。
从我六岁的时候,他们就发展成了那种关系。
母亲去霍家做保姆,不过是更方便两人接触罢了。
我全身发冷。
可我却说不出半句指责母亲的话。
因为我一直知道,她是怎么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将我带大的。
可她最终走上了一条错误的不归路。
「砰」的一声。
母亲倒在地上,血液飞溅。
谁都没有料到,霍太太会突然将烟灰缸砸向母亲。
我哭着挡在母亲面前,不断地磕头求霍太太的原谅。
我的额头很快地磕破,红肿流血。
一只手将我拉了起来。
是霍延。
他笑着看着我,嘴唇张合之间,说出了令我无比森寒的话。
「我以为,对贱种好一点,贱种就会更乖一点。」
「可是我错了。」
「下贱就是下贱。」
16
「宝贝,我要开始了哦。」
男人的话将我的思绪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他小心翼翼地拿着电锯在我手上比划着。
就仿佛他不是要切断我的手,而是要做某一件伟大的事情一般。
我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我这腐烂的人生,即将就要结束了。
这样,也好。
17
但我等了很久,预想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我疑惑地睁开眼睛。
下一秒,瞳孔骤然紧缩。
霍迟漫不经心地抓着男人的脖子,笑盈盈地看着我。
「娇娇,你跑到这里,可让我们找了太久了。」
「娇娇真是不乖啊。」霍迟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明明男人要比霍迟壮实很多,可竟然无法从他手里挣脱。
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不断地骂着脏话。
霍迟漂亮的眼眸缓缓地向下看了眼男人。
「刚刚听你说,你想让我们娇娇自己选择是吗?」
「那现在,该你做选择了。」
「电锯、刀,还是锤子?」
「怎么,为什么不选呢?那就我来选吧,锤子怎么样?」
霍迟笑着对我眨了眨眼。
「娇娇,帮哥哥拿一下锤子。」
我的喉咙里仿佛混入了玻璃,一开口就刺的额生疼。
我嘶哑着说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霍迟带着笑意说道:「娇娇,我们在你的身体里装了十个定位器。」
「不管你去了哪里,我们都可以找到你。」
「我和你说过的,你逃不掉的。」
「来,把锤子给我。」
我颤抖着将锤子递给了霍迟。
霍迟眼睛弯了弯:「乖。」
男人疯狂地挣扎起来。
但他的头被霍迟死死地按住了。
霍迟强行地掰开他的嘴巴,由于力道过大,我听到了毛骨悚然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你这张嘴非常吵。」
「我看,舌头就不要了吧?」
霍迟举起锤子,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舌头上。
一下又一下。
刺鼻的血腥味在狭小的空间蔓延开来。
男人疼得浑身抽搐。
腥臭的液体从他下身流出。
他眼泪、鼻涕糊作一团,哭着哀求霍迟放过他。
「你看上去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但之前我看过你的直播。」
「你说你并不是故意地在虐待他们,而是帮助他们洗脱罪恶。」
「你自称自己是救世主,说人只有在极致的痛苦下,才能从罪恶中超脱出来。」
「你折磨那些年轻的孩子的时候,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现在轮到我帮你洗脱罪恶的时候到了,我也是在救你啊。」
霍迟轻描淡写的语气里带着压抑的兴奋。
男人的舌头早就血肉模糊。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