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守在我窗边的沈母,她握着我的手,眼睛还是红的,像是刚哭过。
她说:「如然,让你受委屈了,以后你是我们的女儿,再也不用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了。」
我一抬头,对上她殷切的眼神,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好半晌,也只能从嘴里迸出几个不成音的「啊」「啊」。
沈母的眼神一下子慌了,忙叫来医生给我检查身体。
医生当然检查不出来什么,毕竟我是装的。
到最后,他只能说可能是我在受到了过度惊吓后导致了语言功能发生了障碍。
好好休养一阵子,不要让我再受到刺激应该就能好了。
沈母听完之后,又是一阵痛心。
她搂着我痛哭,整个人懊悔不已:「要是妈妈能早点到就好了,都是我们的错!」
一旁的沈父也悄悄红了眼,面上的心疼不似作假。
而我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唇角。
原来,有些时候,不说话真的比说话管用,你只需要扮演一个沉默的受害者,剩下的,交给他人去脑补就行。
我越来越期待这一世和沈芊芊见面了,不知道这一世的她,还能不能再用三言两语,就轻而易举挑起所有人对我的怨怼,让我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