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顽固的咳疾。我们四处寻医,医女白素就是这时出现的。她随军给萧策针灸,治了好久。她穿轻轻软软的罗裙,上面绣着漂亮细密的针脚。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日久生情的。总之白素找到我,说我的血能解毒时,萧策跟在她的后面,让她别胡闹。嗔怪又纵容的语气。我的心忽然就揪起来了。萧策下了她手中的刀,在她恼怒的目光中揽过我。他说:“别听她胡说,每日尽给我喝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要不是看在她医好了我不少兄弟的份上,我早宰了她了。”说着,他扬手将刀扔了回去,吓得白素“啊”的一声向后跳了一下。花容失色地用力剜了他一眼,捡起刀气哄哄跑了。萧策忍俊不禁,继而又安抚我道:“那怂包的话,你别听。”那之后他又说了什么我都听不下去了。心乱如麻我却依然割了手腕给萧策送去了第一碗血。那天他拉过我,缓缓掀开我的衣袖,然后红了眼眶。手臂上一道新伤,伤口的血迹顺着长满薄茧的虎口流到疤痕蜿蜒的手背。他将脸埋入我怀中,肩膀耸动。我抚着他的发,我说我们付出得太多了,段家军旧部死伤过半,连年战乱民不聊生。所以这一战决不能败,他更不能中途倒下。他平息了好久,终于答应喝掉那碗血。从那之后,我每隔几天便给他送一碗过去。只是,他从不当着我的面喝下去。我也不勉强。直到那次,手腕的伤口割得深了些,伤口的血怎么也止不住。我只好去找白素拿止血药。白素的门关着,里面传出低低的调笑声,那声音格外熟悉。“一碗血,浇三盆花,还是少了些。”“都说医者仁心,看不出你倒是个毒妇!”萧策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明显的情动。白素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嗔怪道:“谁让你为她挡箭,我放她点血难道不该?”萧策的声音也染了几分欲:“段家的后代死不得,叛军中半数以上段家军,所以你别胡来。”“放点血没问题,她皮糙肉厚,等花开,我亲手为你做胭脂。”……多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