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许言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这位新秀设计师YOYO居然是林霜月。

五年不见，林霜月的五官愈发出落的温婉可人，而她的身上，如今也褪去了五年前那副怯生生的样子，举手投足间都是自信的痕迹。

这样的林霜月，比五年前的模样更让周许言着迷。

周许言盯着不远处林霜月的脸，感觉无数的记忆纷至而来，好像走马灯一般从他的脑海中划过。

见自家总裁始终一言不发，好像在走神。

王助理也不好催促自家老板，只得擅自开口道：“YOYO设计师你好，我们周总很中意你的作品，期待能在以后与你达成合作。”

闻言，林霜月无所谓的笑笑，“谢谢，能参加周氏集团的最终轮项目竞稿，是我作为一个空间设计师的荣幸。”

周许言还没说话，会议室内的另一位设计师忍不住了。

一个留着胡子的长发男人，语气不太好的开口道：“周氏集团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宣布竞稿结果前就先内定了吗？”

闻言，王助理本想解释，说这只是周许言的私人喜好，并不会对竞标结果产生影响。

只是王助理还没来得及说话，周许言就蹙着眉头开了口：“你哪只耳朵听出来了这是在内定？”

听见周许言的话，王助理抿了抿唇，默默地后退了半步。

王助理知道，这位叫莫迪的设计师已经踩到了周许言的雷点，即将被周许言的毒舌所荼毒。

跟在周许言身边一年，王助理知道周许言向来人狠话不多，但一旦有人说了些出格的话或者做了些出格的事，周许言的嘴是从来不饶人的。

“我中意林霜月的设计，代表的是我个人的喜好，并不代表这次竞标的结果。期待和她合作，意思是祝她这次竞稿成功，哪怕这次竞稿未能成功，我也代表周氏集团期待能在之后的项目上与她合作。”

“我觉得，我助理好歹是麻省理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表达能力还不至于差到只是说了短短的一句话，就能引发这位先生联想出了这样不利于周氏集团品牌形象的歧义。”

“而且，我也并不觉得，我周许言如果要内定一个人，还需要大张旗鼓的搞什么竞稿会。”

“既然如此，这位……莫迪先生？请问你还有哪里没听明白的吗？需不需要我再为你解释一下？”

林霜月在会议室末端坐下后，便没有再看向周许言，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用冰冷的语调为自己出头，一如五年前那样。

或许，无论五年前还是现在，周许言从来也不是为了她出头。

或许他只是偏生有些嫉恶如仇的爱好，看见有人挑战了自己的底线，就忍不住说上一两句泄愤。

毕竟，周许言对她，从来也只是玩玩而已。

林霜月的唇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唯有在听见“麻省理工”那四个字的时候，她的身子陡然一僵。

一些不太好的回忆，顿时又席卷了林霜月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