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睡不着,出去找水喝时,发现他竟然难得地也在厨房喝水。
看到我出来,幽深的眸子盯着我,看得我直发怵。
正要走,他清润嗓音开了口:「不是要喝水吗?」
好平静的表情,好平淡的语气,我怎么觉得今晚上那件事,尴尬的就只有我?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出会儿神的工夫,面前多了一杯水。
我下意识要接过,却突然想起他的公平论,又迟疑了。
他忽然一笑:「我之前生病时,你也给我递过水。」
从没见他笑过,此刻露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来,昏暗灯光下竟有一种忧郁禁欲的惑人味道。
鬼使神差地,我接过水,喝了一口。
抬眸却发现他一直看着我。
那眼神很奇怪,心头像是被羽毛轻扫了下,有些生痒。
我清了清嗓子:「你……在看什么?」
「你很漂亮。」
「?」
他认真地看着我:「我从来没见过比你还好看的。」
「……」他这辈子怕不是就只见过我一个女的。
「人体架构也很赏心悦目。」
「……」
反应过来什么,我被呛了一下.
靠!
「我还没画过裸体画,一直都挺——」
「停!别说了。」
生怕他提出什么雷人的要求,我涨红了脸,拿着水杯跑回房间。
拒绝再和这个神经病讨论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