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那年,是一场彻夜不息的烟花,十七岁时,包场了A城最大的游乐园,十八岁时,送了她伊丽莎白二世时期的古董胸针,还有珍贵的粉色钻石。
因为他,让她的生日变得如此让人期待。
她总是忍不住去猜,今年他又会送什么礼物给她呢?但她总是会猜错。
直到二十岁生日那天。
二十岁的南音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光是站在那,都能够感觉到她楚楚动人的美丽。
可是一旦她动,那就更出色了,因为她眉间的那抹骄傲,为她添了高不可攀的光辉。
她穿着最美的礼服,站在二楼,看着大厅外面,一辆一辆车,开到院子,她在等着那人的到来。
可是她从第一辆车,数到最后一辆车,都没有看到那人。
南音失落的回在房间里待了半个小时,被佣人上楼来催着去楼下见客人。
这才懒懒散散起身,提着裙摆去楼下,可是刚到楼下,南音迎面来和一个人撞上。
南音一脸愤怒抬头,想看是谁撞的她。
她侧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南音,出什么事了。”
南音立马转头,朝右侧看过去,一眼便看到父亲陪着一位贵客站在那,看着她们这边,而她父亲身边的那个人,正是那个年年给她送礼物的张先生,张景夜。
这几年,她只有生日的时候能见到他。
不管见了多少次那张脸,还是那样清贵,只是气质远要初见时沉淀的多,清隽下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沉稳,以及岁月沉着后的冷肃。
可他身边此时挽着一名女伴。
正当南音盯着他身边的那位女伴看时,撞到她的那位男士,朝着张景夜唤了句:“二叔,是刚才我不小心撞到这位漂亮的小姐。”
南音听到这句二叔,立马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她这才发现两人竟然真有几分相似。
张景夜对于那人的话,只说:“道歉了吗?”
他说:“已经道歉了。”接着,他看向南音。
南音敷衍的点了点头,目光都在那位身姿曼妙的女人身上转了转。
不过她并不在意,目光又朝张景夜看过去,她就知道他今天一定会来的。
她嘴角高高翘起,显示她此时的高兴。
张景夜看到她,也笑了,说了句:“生日快乐,小姑娘。”
南音心里跟开花了一般,眼睛里全是喜悦,而张景夜的双眸,也一直含笑的注视着她。
这天晚上,南音在阳台找到了张景夜。
阳台处上方明月高悬,照亮半个阳台,那人站在暗处,长身鹤立,而南音站在明亮处,站在他面前,脸上的红晕在亮光下无处可藏。
“我……喜欢你。”
她是个大胆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会掩藏自己的爱意。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张景夜站在她面前,听到她突兀的告白,倒是一点也没受惊吓,只是问:“喜欢我什么?”
南音使劲想了想:“喜欢……喜欢你……”
南音一时之间倒真想不出喜欢他什么,因为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从十四遇见,她每年就在期盼每年与他的一期一会。
一开始是期待他送的礼物,到后来,南音也分不清更期待的是礼物,还是他这个人。
张景夜笑了:“喜欢我给你送礼物?”他从暗处走到明处,那双修长的手突然落在南音的脑袋上,他微微低头:“愿意给你送礼物的男人很多,不止我一个,可这不是爱,小姑娘。”
她真诚又热烈,可是却迷惘:“为什么不能是爱?”
他又一次笑,似乎是觉得她的话很有趣,而他笑起来真好看,眼眸如一轮皎洁的月,明亮而柔和。
他真好看,真是个温柔的人,可明明第一次见到时,他坐在那却又好像让人无法靠近。
此刻他真诚的看着她的眼睛,同她说:“可是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在那一瞬间,南音如遭雷劈:“刚……刚刚那人是你的未婚妻。”
张景夜很认真的朝她点了下头。
南音不敢置信。
而在这时,阳台门口出来一个人,正是那位身姿曼妙的女人,她站在亮出喊了句:“景夜。”
张景夜听到对方的声音,朝阳台门口看了一眼,随即他又看向南音,他又温柔的揉了揉她脑袋,语气宠溺说:“好了,我该走了。”
接着,他朝着那女人走去,走到那女人身边后,女人也顺势挽住了他的手,在两人即将离开时,张景夜又停住,回头看了一眼。
女人问:“怎么了?”
张景夜从南音身上收回视线,笑着对女人回了句:“没什么。”
于是两人一起进了宴会大厅。
那女人蛇一样的腰身,翘翘的屁股,像个妖精。
南音在那气到跳脚,她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当南音心情极差的回到大厅,有一束玫瑰被送到南音面前。
是佣人送来的,南音问:“谁拿来的。”
佣人回答她:“是张先生。”
“张景夜?”她脸上表情立马提了上去。
“不是,是张嘉文先生让我送给您的。”
南音一听,脸色又掉了下去,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百无聊赖将那束鲜花往怀中一搂,就走了。
南音失恋了,在她二十岁那一天,她开始变得闷闷不乐,脾气不好又暴躁,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
这一天佣人又抱了一束花上来,张嘉文又送来了玫瑰花到江家,南音看了一眼,就把玫瑰花丢在了一旁,刚想走,突然脚下踩到一个东西,南音停住脚,低头看去,发现那是一张卡片,好像是从花束里面掉出来的。
南音将卡片从地下捡起,看向卡片上的文字。
“南音,我心中最娇艳的玫瑰,你能做我女朋友,让我永远将你捧在手心吗?”
南音像是突然被击中,你看不见我,但有人却愿意把我当玫瑰。
就这样,南音成为了张嘉文的女朋友,两个人轰轰烈烈恋爱,如胶似漆。
可谁知道,二十一岁生日那天,他没来,他的礼物也没来。
南音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彻底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