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紧,面上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秦先生是还在介意之前的事情吗?没关系的,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惹我生气,但我失忆了,前尘过往自然是要一笔勾销的,不必介怀,我们很欢迎你来参加婚礼的。」
说完,我还故意娇俏地捂住嘴笑了笑。
「总不见得秦先生是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吧?」
我这句「一笔勾销」,是真心实意的。
秦添那句「玩玩」,伤我入骨,深可见髓。
至今都清晰地刻在记忆里,碰一下就疼,就觉得羞辱。
我也想过报复,凭什么只我一个人难受煎熬,他却能这般云淡风轻?
凭什么他能高高在上地把别人的追求,当成低贱的哀求?
可……所有的痛楚、不甘、委屈,抽丝剥茧之后,只得出了一个无力至极的结论。
他不爱我。
不爱的人,没软肋。
报复他,只会让我自己更痛苦。
再者……也怪我自己眼瞎迟钝,只一门心思地输出,察觉不到早已经被人看轻到了尘埃里。
活该受罪。
所以,我是真的想趁着失忆,跟秦添和解,跟从前那个爱而不得、愚蠢廉价的我和解。
以后婚嫁丧娶,权当陌路,再无瓜葛。
该说的都说了,我搂紧了连易舟,对秦添笑笑:「秦先生,那我们俩就先……」
「如果我说是呢。」秦添突然开了口。
我不解:「是,什么?」
「如果我真的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呢?」
3.
我:???
这是秦・做事滴水不漏・添能说出来的话?
「啊,那也没关系,我都忘记啦。」
说完,我生怕秦添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急忙搂着连易舟走了。
连易舟轻勾起唇角,一边走一边微微凑近我,小声道:「我能感觉到,他还盯着呢。」
我:……
「别作死,赶紧走。」
会场天台。
连易舟检查了一下周围没人,然后,一边锁上门,一边兴奋地碎碎念。
「这样看秦添也不是完全心里没你啊,确定不要趁机钓钓他?」
「来一出恩爱缠绵的失忆火葬场!」
我撩了下脖颈上的头发,吹着晚风,感觉脑袋清爽多了。
歪头冲连易舟翻了个白眼:「你少看点小说吧!」
连易舟是我发小,一贯奉行能玩到死,就绝不结婚的理念。
但像我们这种家世,爱不爱的先另说,婚姻有时候就是一场最大的合作。
连易舟想跑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