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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七年,夫君未曾踏进我的房门半步。

他亦有心上人,是在战场上救回的孤女。

她张扬明媚,屡次在我面前挑衅:「正房夫人又如何?还不是只能独守空房。」

我微微一笑,不做辩解,摸着旺财的狗头,淡淡一笑。

养男人还不如养狗。

天知道,这种不用管事、不用伺候男人的日子有多爽。

可是有一天,他进宫一趟后,突然变了。

1

我叫绪如微,誉满京城的太傅之女。

中秋宴上,我救了差点失足落水的横阳小公主。

太后觉得我品性温和善良、才貌双全,凤心大悦。

一道懿旨便把我指给了当朝声名赫赫的镇北王聂寒山为妻。

我脸色苍白差点跌倒失了仪态,慌忙跪下:「如微才疏学浅,实不堪镇北王良配,还请太后娘娘收回成命。」

谁都知道,王府后院里有一女子,乃是镇北王从战场带回的心上人。

他曾放出豪言,此生绝不再娶妻纳妾,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种情况嫁过去……

我偷着瞥了他一眼,果然神色阴沉,面黑如墨。

事后,父亲与母亲为我愁得大半个月都没睡好觉。

连上了几道折子,悉数被陛下打了回来。

而原以为会有退婚举措的镇北王却安静地一言不发。

大婚当日,行夫妻对拜之礼之时。

一个丫鬟从门外疾奔而来,踉跄着跌倒在地:「王爷!王爷!你快去吧!柳姨娘……柳姨娘突发心疾,快不行了。」

聂寒山脸色大变,当即一把扔下了手上的红绸,在众宾客震惊的目光中,拂袖而去,把我一个人扔在了成亲现场。

透过盖头下方,我看着他那身鲜艳的红衣越走越远,手上握着的红绸凉成一片。

新郎都走了,这堂也没必要再拜了,我一把扯下了盖在头上的喜帕。

正当众人以为我会拂袖而去时,我却是微微一笑,顶着众人讶异的目光,自如地以镇北王王妃的名义招呼起了客人。

太后指婚、陛下连驳,我和镇北王聂寒山这门亲事不是简单的两家联姻,是非结不可,对此父亲也是无可奈何。

当场的人无疑不是人精,也不愿在这当口得罪镇北王与绪家,心思各异,就当是跳过了这一节,纷纷到前院入座吃席去了。

唯有我的兄长气不过,一心想要为我讨回公道,却是被我一把拉住:「哥哥别去!没事。」

「大婚当日,他竟然如此辱你!」

「我与他本来就不是寻常夫妻,更谈不上什么两情相悦,在嫁进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夫妻之间恩爱百年的本就少,相敬如宾也是一种相处方式,再则今日他的此番行为,诚然是打了我的脸,又何尝不是打了陛下和太后娘娘的脸?不用哥哥出手,陛下和太后娘娘自会有决断。」

哥哥咬牙叹息,看着我多有怜惜:「可……微微,你这样实在是太委屈。」

我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再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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